孙安来的是原来本主常来的宝通钱庄,在这里他抵押过好几处孙家的田产,包括城外的那座卧云山庄,那是孙世贤大婚的时候皇帝特意赏赐给他们夫妻休假的,没想到还未住过几次就被本主给抵押出去了,再也没有收回来。
只是孙安没想到的是,这宝通钱庄居然就是赵寒夜开的,那天看到赵寒夜的产业名单的时候,他就想赎回卧云山庄了,虽然就是一句话的事,但孙安不想做这种为人不齿的事情,他要用自己的实力拿回失去的,也算是为本主赎罪,和过往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门口的伙计一眼就认出了孙安,近来孙安又在洛阳闹得沸沸扬扬,看来这小子又闯祸了,一看到他如此狼狈,伙计就觉得特别有优越感。
对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孙安向来不予理会,狮子从不屑于和鬣狗开战。
“孙少爷,请留步!”那伙计见孙安不理他直往门里走,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上前一步拦住了,冷笑道:“孙少爷,掌柜的正忙着谈大生意,一千两以下的买卖就不必进门了,请到别家谈吧!”
“滚!”孙安一声冷哼,手掌摆动,龙抓手悍然出击,抓住伙计挡在眼前的胳膊,只听噗通一声,那人便被摔到三层台阶下的大街上去了。
“哎哟,孙安打人了,孙安又打人了!”
那伙计在街上滚了好几圈才爬起来,一条胳膊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在那里痛苦嚎叫。
这段时间正是钱庄客人多的时候,门口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街道上也有人围观上来,对着走进门的孙安指指点点,猜测这个废物又来闹什么事。
“什么人敢在这里捣乱?”
很快从大堂左右冲出来五六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个个凶神恶煞,每个钱庄都雇用了高手保护,这些人是为了防止有人抢钱或者闹事的。
孙安背着手好整以暇地进了大堂,径直走到柜台前,对柜上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说道:“王管事,你们这钱庄的伙计太不懂事了,一点都不明白待客之道,我看他差事是当到头了,赶紧换了吧!”
“原来是孙少爷!”王管事眉头微蹙,很快便换上了笑脸,一摆手示意护卫退下,对孙安笑道:“这些下人不懂规矩,少爷莫怪,不知孙少爷今天来,是准备抵押明月楼吗?”
“狗屁,那现在叫鸣凤楼!”孙安一拍柜台,冷笑道,“不过本少是来谈大事的,我要和你们大掌柜当面谈。”
王管事一愣,又笑道:“孙少不会是要抵押公爵府吧?恕我们庙小,这可不敢接待。”
“你也狗眼看人低是不是?”孙安大怒,指着王管事喝道:“什么抵押房产,本少就不能赎回来吗?”
王管事瞟了一眼孙安,故意拉长声音大叫道:“哟呵,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孙少爷要赎回家产了?”
大堂中正准备办事的人听到他这一喊,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纷纷摇头表示不信。
“这可真是少见啊,难道新开的鸣凤楼赚大钱了?”
“听说孙少爷转运了,在不夜赌城赢了几百万两。”
“你知道什么,转手又全都输了,真是败家玩意儿……”
孙安早已习惯了这些冷嘲热讽,只是看着王管事说道:“我要赎回卧云山庄,这事你做不了主,还是请你们大掌柜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