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看着明镜,一字一顿:&ldo;共产党。&rdo;
明镜吃惊地看着明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此时,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拥着棉被的明台瞬间睁开双眸,竖起耳朵,满脸存疑。
&ldo;我也是猜测。&rdo;明楼道,&ldo;那个时候,只有共产党才会使用假身份,以利于隐蔽和潜伏。当然,也可能是某种商会,比如走私香烟、私自贩马、贩运私盐的人,也会用假身份来行走江湖。&rdo;
明镜感叹:&ldo;所以啊,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是一个谜了。&rdo;
&ldo;姐姐养了他这么多年,如果他亲生父亲找来了,姐姐当真舍得给吗?&rdo;
明镜没说话。
明台的眼帘渐渐伸展。
&ldo;我不给!&rdo;明镜道。
明台的眼角有点湿润,心里很温暖。
明楼笑笑,看了看手表:&ldo;天不早了,我还是把明台叫起来吧。&rdo;
明镜忙拦道:&ldo;不用,一会儿我叫阿香把客房收拾一下,我去客房睡。&rdo;
&ldo;客房冷啊。不行,我把他叫起来……&rdo;明楼坚持。
正说着,明台很自然地翻了个身醒了,揉揉眼睛坐了起来:&ldo;我要喝汤。&rdo;
明楼嗔道:&ldo;喝什么迷魂汤,回自己房间去。&rdo;
明台&ldo;哦&rdo;了一声,正要下床,被明镜拦住:&ldo;睡得暖暖的,出门着凉就不好了,叫阿香热碗汤来,喝暖和了,再出去。&rdo;
明楼嘀咕道:&ldo;哪有那么金贵,当真风一吹就要倒了,长于妇人之手……&rdo;
明镜根本不理明楼说些什么,起身站在门口就唤阿香热碗汤端过来。
阿诚修理着钢笔,他把钢笔小心夹在一个模具当中,用喷灯熔化一根金丝,再用一根针挑起一点,蘸到笔尖上,待冷却。
有人敲门,阿诚喊了声&ldo;进&rdo;,头也不抬地忙着手里的活计。桂姨把手里的莲子羹放在桌子上,阿诚猛地抬起头站了起来:&ldo;您还没休息呢?&rdo;
桂姨说道:&ldo;天气冷,我给你炖了莲子羹,你趁热吃一碗吧。&rdo;
&ldo;谢谢。&rdo;阿诚坐下来,开始吃莲子羹。
桂姨看着桌子上零零碎碎的零件,问道:&ldo;你在干吗呢?&rdo;
&ldo;修钢笔。&rdo;阿诚边吃边说,&ldo;大哥用的派克金笔笔尖磨损得厉害,我重新镶一下金。&rdo;
桂姨看看钢笔,问:&ldo;这就修好了?&rdo;
&ldo;还差一步,还得用细砂纸磨试一下,就好了。&rdo;
&ldo;这么麻烦啊,怎么不多买两支换着用?&rdo;
&ldo;有是有的,两、三支钢笔时常换着用的,只是大哥用惯了这一支派克笔,笔用久了,有感情。&rdo;
桂姨点点头:&ldo;那倒是,物件用久了也会有灵性。&rdo;
阿诚吃完了莲子羹,拿起细砂纸继续磨试笔尖。
&ldo;阿诚,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一定要向先生借钱。&rdo;桂姨还是不放心道,&ldo;你说给我听听,我想尽力帮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