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说,您不可能杀许沐,这是有人栽赃陷害!”
萧庭礼抬起眼帘,“不用解释什么,甄心看过这封遗书后就没相信。”
黎一顿了顿,这才说道,“那她方才的一声声质问……”
“她就是心里难受,想发泄下。”
“可我跟甄小姐说了那么多,她都没有明明白白跟我说清楚一句。”
萧庭礼回答得很理所当然,“那还是因为她心里难受,不光要我陪,还要你陪着。”
黎一这么一听,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想他生怕甄心误会,说了那么多掏心窝子的话,原来还是他做人太简单啊。
甄心回到病房的时候,刘爱梅和甄意都到了,刘爱梅陪着老友正难受,甄意见她进来,大步朝她走去,一把将甄心抱住。
他要比甄心高出不少,这一下直接将甄心按在了怀里。
“姐--”甄意忍不住了,几乎是嚎啕大哭起来,他伤心不已,甄心感觉着他的胸膛在不住起伏,她双手抱住甄意的后背,“别哭了。”
“我知道,你心里比我还要……还要难受,姐,许沐哥走了,为什么啊?他……他之前还是好好的,我,我……”甄意哽咽不止,甄心拍着他的后背,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因为她也是难受的不行。
那边,许静一夜间仿佛老了十来岁,刘爱梅跟她讲着话,可她恍恍惚惚的听不进去。
窗外的阳光打在甄心的面上,她昨晚哭的厉害,所以眼睛几乎是睁不开的,她眯起眼帘望出去,眼球还是痛得难受。
“姐,我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办,你要撑住,别太难受。”
甄意到底还未完全成熟,甄心拍着他的肩膀,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好好活下去。
触景生情,甄心知道,这几天都会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去,她只能尽量的麻木自己,伤心不已是一种发泄状态,哭到整个人虚脱,甚至生病,都是好事,身体上的苦痛挨过去就好,过了最难受的时间,甄心相信自己会挺过来。
医院停车场。
司机发动引擎,车子驶上高坡,一束阳光照着挡风玻璃射进来,黎一朝后车座看眼,“萧先生,许家人已经回去了。”
“嗯。”
“您中午吃的不多,要不要找个地方用点东西。”
“不用,”萧庭礼的嗓音就犹如今日的天气,听着厚重有力,实际阴寒无比。“直接回御景苑。”
“好。”
回到御景苑,萧庭礼进屋就脱了大衣,黎一替他挂到衣架上,“萧先生,您抓紧时间休息会。”
“黎一,今天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是。”黎一抬眼见到萧庭礼大步上楼,他却并没有立马离开,他知道接下来肯定会有什么事发生。
萧庭礼来到楼上,恰好佣人收拾完卧室出来,“萧先生,您回来了。”
“贾小姐呢?”
“贾小姐在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