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能有这么多人惦记着,悲伤着,作为,他为父亲而自豪。
“陈叔,我刚通知了,他正在赶来的路上,估计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这时,一个冷艳的年轻站了出来,说道。
这就是吴芸,刚才就是她得了,打的。
“哎,父亲年纪大了,这次可能很难挺了,他还是放心不下福利院——”陈家鼎叹息说道。
这段,福利院搬迁一事,甚嚣尘上,估计老父亲也因此心情不好,病倒了。想起这事,陈家鼎就是愤怒,但愤怒也无济于事,搬迁一事虽然没正式下文,但知情人说这是市政府一位常委副市长的决定,民政局也正在讨论这事,很不乐观。
促使福利院搬迁的罪魁祸首,就是商业地产的开发,那位常委副市长就是主导商业地产、城市建设方面的,而福利院的地皮面积本来就不小,而且在繁华地段,就成了一块大肥肉。
“这帮孙子,良心都让狗吃了,连福利院的地皮也敢打主意这要是搬迁,福利院搬到哪?还会有生存空间吗不跳字。一年轻人,叫苗宏的忿忿的说道。“我觉得可以告他们,上访,就不信没人主持公道”
“福利院不能搬”一中年人沉声说道。“实在不行,就算我们买下来也行”
此人是一商人,如今身家上千万,成绩也不俗,算是孤儿院走出去的、商业方面的佼佼者之一,名叫孙中昆。
“孙中昆,你这法子行不通的,福利院是政府所有的,不是个人的,可能让你买下地皮?这不是打政府的脸吗不跳字。有人摇头说道。
“那办?”
“就这样不管了?”
“周金森,你在政府部门,市民政局有能说的上话的没?”
问的对象,是年近四十岁的男子,有些官威。
“没有”周金森阴沉的说道。“我之前去过民政局,但那局长根本不敢承事,后来才打听到,是一位主管城建的副市长在背后搞,这副市长是市委常委,实权人物,他说可以考虑让福利院搬到环境更好的地方,底下没人反对,正在研究,他所谓的更好的地方,就是郊区偏远之地而福利院占据了市里的繁华之地,可以搞搞商业,发展经济”
这消息就是他打听到的。
“放他祖母的屁”有人骂道。“这里面没猫腻,打死我也不信”
周金森,四十岁,是二十几人中,官职位置最高的,在市委宣传部一名正职处长,正处级。说起来,市民政局的局长,级别是副厅级,比他要高。
上次找对方,对方压根就不给面子,当然,倒没被赶出来。
“实在不行,只能找余子江了,他或许有认识的人”有人沉默片刻后说道。
“不行,父亲不愿意提到这人”这次却是陈家鼎拒绝了。
余子江也出身福利院,五十多岁,如今做到了副省长之位,只不过,这副省长并不在本省,而在外省。但这不是问题,官场里总有几个的。问题是,余子江人品有问题,已经不再是满口恩德之人,曾经处理一些公众事件,让院长爷爷有了看法,迎合上面了,但对得起民众?
余子江当时回答说我首先得对组织负责,让领导满意,如果领导不满意,第一个下台的就是我,有些人只能委屈下,如果我能到更高的位置,就可以为更多人做事”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但人家官却升了,一步步到了副部级大位,而现在,和大家基本没来往了。
就是去求,对方办不办,能否办到还是未知数。这下,众人都不了。
在官场,如果没有特别的机遇,一个人拼打,很难上位。在座的有从政的,都是孤儿身份,根本没有背景可言,比一般人拼的都辛苦,如今最高只是正处级,还影响不到上面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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