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霉!提前了一个星期……过两天还有酒局怎么去……”徐妙捂着肚子趴在餐桌上。
阿夜又支了个锅在炉子上,煮了红糖水,切两片姜,说:“你昨天喝了多少酒?估计喝坏了。”
宿醉滋味难受,徐妙忍受着两重痛苦,说:“也是,昨天是喝得比平时多点儿。”
阿夜把火调好,端着早餐过来吃。
徐妙突然趴在她跟前,问她:“诶,你知不知道昨天那位款儿爷是谁?”
阿夜低着头吃早饭,摇头:“不知道。”
刚从高墙里出来的人,白痴一样,头几天走在路上,阿夜几次差点被汽车撞到。生活尚且成了问题,更不要提与人交际。
徐妙也并不期待她的回答,带着一脸兴奋道:“那人说他姓余,我是去了才知道他是湛平余康业的儿子!”
湛平阿夜倒是知道,东城富饶之地。余康业是谁,她不知道,但看徐妙的口吻,那人应是非富即贵,也难怪昨晚出手阔绰。
阿夜随口问:“他叫什么?”
“单名一个妄字,妄想的妄,多邪乎的名字呀!”徐妙托着下巴说,“不过人长得真不错,出手也大方!给钞票时,数都不带数的!你猜猜我昨天拿了多少钱?”
阿夜抬头看她:“多少?”
徐妙比了个手势,张张口用气说:“两万。”
阿夜愣了:“只喝酒?”
“当然啦!我这算少的。那些人简直不把钱当钱,比着喝酒,比着看谁给的小费多!”
阿夜摇摇头,电视剧里看过,不难想象那番纸醉金迷的情景。
她又问:“那西阳海的开发是余什么……跟他有关系?”
徐妙道:“倒也不是。余妄他老爹年纪大了,过两年就退了,我听说那个案子主要投资人是余妄他哥。具体的不太清楚。但负责监管的是个姓陈的,昨天也来了!”
这天徐妙去上班时,中途被叫去了总经理办公室。
回来后,她眉上带笑,对阿夜说:“老板果然急了,今晚他和余公子约了局,叫我过去陪场,你要不要一起?”
阿夜摇摇头说:“我就算了,不太会应付这些,你还要去?你身上不是……”
“没办法,为了生计呀!”
到晚上,阿夜仍是一个人回去,临走时徐妙塞给她一把钱,说:“姐们儿今儿陪老板出场子,钱你拿着,晚上打车回去!”
阿夜看到王娜咬牙骂徐妙,跟着徐妙笑。
下班后,她摸摸钱包,照徐妙说的打车走了。
却正赶上路况不好的时候。
会馆在繁华地区,路况复杂。
阿夜刚坐上出租车就有些后悔,这么点儿路,走过去也许都比堵着强。
她苦恼着要不要下车,司机也烦,跟她聊起来。
“姑娘你在这儿附近上班呀?听说这里挺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