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钟闻月我在她怀里蹭了蹭,心下一片感动。
她笑着道:“娘亲可知,我曾经想着,我的夫君定要像爹爹疼宠娘亲那般疼宠我,对我一心一意,不纳妾室,不娶通房,只用心待我一人。最好还能留在青阳府,时不时地就能回娘家看看爹爹娘亲。”
秦氏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骂道:“不知羞。”
钟闻月嘿嘿笑着:“在娘亲面前,我才不在意呢!”
秦氏面色逐渐柔了下来,拥着钟闻月,小心翼翼地问道:“说来,阿满,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婚嫁之事了,你与母亲说说,在这青阳府内,你可有意中人?”
“娘亲!”钟闻月羞红了脸,嗔道:“娘亲莫不是还要将泽表哥说与我?”
秦氏哭笑不得,道:“你胡说什么呢?”她无奈道:“我之前想着泽儿这孩子好歹也算是我看大的,你舅舅舅母对你有十分疼宠,嫁过去不会受委屈。但你祖母都与我说过了,万事还要你高兴,不管你选什么样的,娘亲都不会有意见!”
钟闻月探出脑袋,试探道:“哪怕我嫁给一个家世平平之人,母亲也不怪?”
“不怪!”秦氏摇摇头,认真道:“只要你看中的人品性好,娘亲不会反对你的选择。左右你爹爹没什么野心,阿钰虽说贪玩了些,但做事稳妥,日后也是个有大出息的,有你父亲弟弟在背后帮衬着,嫁的低些,婆家还不敢慢待你。我与你爹爹只有你与阿钰两个孩子,也不稀得搞那些联姻的路数,只要你们姐弟两个高高兴兴,就是最好的!”
是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可惜她上辈子不明白,就因为楚霄的两句甜言蜜语,傻傻的就跟着人去了京都,从此无依无靠,苦了也只能自己撑着,报喜不报忧。
嫁个家世平平的,最起码她父亲同知的位子摆在这里,她自可活得肆意潇洒。
钟闻月笑:“那母亲的话我可记在心上了,日后可不许反悔!”
“不反悔。”秦氏笑得纵容,“就是世子那边……这段时间你还是别出去了,世子若是上门,我也借口说你最近身子不适,不方便见客。左右他们在这青阳府也呆不了多久,你就先委屈一段时间。”
“娘”钟闻月不依,“如今外面的传闻如此,若是我们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外人看来岂不是心虚?”
正所谓空穴不来风,她与楚霄之间的事除了顾卿流没第二人知道,可偏偏城里却有着这样的传闻,是谁放出来的消息,钟闻月想想便知。
钟闻月向来是个爱玩的,又哪能真的接受咋府里待着哪都不去。
侯夫人不喜欢她,楚霄却又嚷嚷着让侯夫人去提亲,能不惹怒侯夫人吗?她这个行为就是在告诉旁人她对钟闻月不喜,不会娶她做儿媳妇,即使在警告钟闻月安分守己,也是在想楚霄表明她的态度。
秦氏瞪了她一眼:“那你想怎么?要不这样,我将你送到你外祖那里待个十天半月,让阿钰陪着你,正巧娘亲也许久未回去过了,代我跟你外祖父外祖母问好?”
“娘!”钟闻月无奈,“女儿觉得还是跟平常一样为好,在这青阳府内,还担心安平侯世子把女儿怎么样不成?”
钟闻月之前敢那般得罪侯夫人,也是知晓安平侯府虽说贵为勋爵,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权利,又在这个关键时刻来到青阳府,若不想让圣上猜疑,便只可低调行事,万万不能够堂而皇之地得罪钟家。
至于回到京城后的事,钟闻月就更不担心了,安平侯虽然有点小毛病,可还算有着勋贵的骄傲,不至于隔着这么远打压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
苏家虽说与安平侯府是一路的,但这也只是远在京城的那位苏家大哥的示意而已,没有任何好处的,苏家又怎会得罪钟家?
毕竟,钟家和周家是一条路上的,只要他敢动手,两家就有了理由处置了苏家。
知府大人可看这个苏家不顺眼许久了。
更何况,苏家院不愿意为了自家大哥的一个吩咐与他们作对还不一定呢。
“那你倒是与娘亲说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你过了年都十六了!寻常人家的姑娘这个时候早就订好了亲事,你不说别的,最起码好给个标准,青阳府那么多青年才俊,娘亲先选选啊!”刚说着不逼她,此时却是却是又忍不住问了起来,道:“我见你与周家那姑娘走的挺近,那你觉得周家大公子怎么样啊?虽说家世比咱们稍稍好一点,但你爹同周大人素来交好,周夫人也是个温柔明理的,云深那个孩子你爹也是赞不绝口,是很不错的!”
“娘!”钟闻月哭笑不得,又为秦氏的热情感到不知所措,忙站起身来,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去:“娘您先忙着,女儿就先回去了!”
“哎——”秦氏忙唤了声,却见她跟个兔子似的,顷刻间就没了身影,秦氏不由笑骂道:“这孩子……”
回到清溪院后,钟闻月总算是舒了口气,道:“娘亲当真是……”
她才十五,那么急着成婚作甚,自然得好好享受享受未出阁的日子。
这青阳府她有十几年没回过了,可不得趁这段时间好好玩玩。
翌日清晨,钟闻月正迷迷糊糊的,又被兰袖叫了起来:
“姑娘,姑娘!快醒醒,顾公子来了!”
钟闻月一把蒙住头,嘟囔道:“什么顾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