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让我先睡一觉……”什么情况?你打算在这儿过夜?
“药劲儿上来了,我先睡一会儿……”说着她的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了,吓得我连连摇晃她,“杜娇娇,你被下药了?被下了什么药?”
陈千千强睁开眼睛,瞳孔已经有些失神,“你,你转过去……·”
没办法,只能抓过身,身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和断断续续的话,“我神经衰弱……一天··没睡··刚才吃药第三次……冲澡要睡觉……就被抓来了……”
声音断断续续,然后忽然就中断了,我连忙转过头,这才发现这女人居然趴在我的床上睡着了。
略显陈旧的衬衫,根本遮掩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是两粒没系扣子的前胸更是引人垂涎,衬衫下摆两条美腿闪耀着诱人的光芒,吓得我不敢再看,生怕自己做出什么错事。
我洗了一块毛巾,将她还沾着泡沫的头发擦干净,然后把那破窗帘拽了出来,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这个女人摆平,盖上了被子,一颗乱跳的心这才放下。
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我听出了原因。显然她这段时间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弄得有些神经衰弱了,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居然一整天也没睡着,吃点药只怕是安眠药,听她话的意思已经吃到第三遍了还无法入睡,想要冲个澡却被掠来,眼下应该是药劲起来了。
看着那略显憔悴的脸庞,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
虽然说法医,还是修行中人,但是归根结底是个女孩子,那晚女尸解剖的事件只怕已经将她吓坏了,再加上之后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神经衰弱才怪。
我和不正常的人混久了,早就忘记了这茬,昨晚的事情换做任何一个女孩都要当场崩溃,可是杜娇娇却咬牙坚持了下来,只怕心理压力却更大吧?白天一整天睡不着就是个证明,我当时居然没有发现她的异状。
“我去!你这也太会享受了!”抱着杜娇娇昏昏沉沉,连番惊心动魄的我也有些疲倦,居然就这么抱着她睡了过来取,直到刘武一脸义愤填膺的站在面前,大声将我叫醒。
“我这风里来雨里去的,你倒好居然抱着个美女睡觉,你不知道哥哥为还是单身汉么?难道是在故意刺激我?”
刘武翻了个白眼,“多亏我妈没看见,否则的话,肯定又要找我的麻烦!”
我也翻了翻白眼,这货三十多岁没有媳妇,难道怨我不成?一个榆木疙瘩,哪有人喜欢他?
见我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意思,刘武只好讪讪的坐下,拿起水杯灌了一口。
“我查了一宿的资料,周边各区的非正常死亡事件,全都在这儿了……”他停顿了一下,看到我依旧目无表情的看着他,只能无奈的扔过来一沓纸,“自己看看吧!”
说着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满脸疲惫道:“不行了,我也得睡一觉了!”
说着眼神还不时扫过床上的杜娇娇,忽然间满脸的猥琐同时还带着几丝古怪。
“我说……”他打断了我的思路,咽了口口水,“你俩没在我床上,那啥吧?”
“滚!”
横了他一眼,我正打算继续看,却看这家伙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
“还说没有,你看那毯子上面……”
这货到底有完没完!我恼怒的抬起头,却见他指着窗帘上的一块血迹正张大了嘴巴,一脸我鄙视你的意味。
不过我却未将这家伙的眼神放在心上,因为我赫然发现,那块血迹下面有着一个小布包,正是我从王财家里捡回来的那个……
心中一动,我小心的捡起了那个布包,打开来居然是一本薄薄的册子,但是里面的纸张已经枯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而且记录的笔迹居然也都是繁体字,如果不是偷偷的看过一些台湾出版的禁书,只怕我眼下也要抓瞎。
果真,保持良好的兴趣爱好,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惊喜啊!
而这名为姜氏图谱的宗族册,前面谢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名字和话语,当我翻到后面的时候,这才发现,字迹已经变成了暗红,仿佛血一样,竟然记载着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当年的姜家,算是本地的一大家族,曾经在清朝的时候出现过父子一门双进士的美谈,被当地百姓所称道。等到了民国的时候,当时的姜家家主高瞻远瞩,散尽家财支持当时的国民革命军,将自家的两个儿子都送进了当时声名远扬的讲武堂。
这件事在当地知道的人极多,就连刘武小时候都听说过一门双进士的故事,不过据说后来者姜家忽然就全都糟了瘟疫,在县志上都有记载,可是这本宗族志上记载的却完全不同。
不得不说这老降家主的眼光极其长远,虽然散尽家财,但是两个儿子却由此走上了发迹的道路,并且由此庇佑,家族散尽的家财不仅全部回来,而且在十几年之间翻了几倍,成了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就连当时每一届县长上任,都要专门到郑家来拜访姜老太爷,可见其影响力。
然而让所有人都诧异的是,就这么一个显赫的富贵之家,竟然在短短三年内家破人亡,实在是让人诧异。
虽说当时有兵灾为祸,但是那时候这里就是重兵把守的繁盛地带,哪怕当年的侵略军也并未对这里造成太大的影响,就更别提小小的兵灾了。
表面上县志记载着姜家是因为瘟疫而亡,然而什么瘟疫能持续一年多,而且只针对姜家自己,而不伤及别人呢?况且这姜家的两个儿子都在千里之外带兵打仗,这瘟疫居然能传的如此之远,让这两支都灭了苗裔?
有些事情在县志上是无法书写的,但是宗族志就没有这个顾忌,这本从姜家宗祠中仅存的宗族志上面明确的写明白了,这完全是巫术为祸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