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一刨笑了笑说:“正是此物,鲁班尺为鲁班圣人所发明,传于后世,用来丈量房屋、木屋的大小、吉凶、阴阳等等。”
“我手里这把鲁班尺,是我这一脉的一位大能前辈,在千年前用古墓的金丝楠木所制,整把鲁班尺,无论是工艺,还是精气神,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后人难以超越的程度,所以便作为我们这一脉的传世之物代代相传。”
“今天我便把它,赠予我的笨徒弟。”
说着,弓一刨对着弓泽狐招了招手,示意其到跟前来。
弓泽狐走过来,弓一刨就对他说:“小狐狸,跪下。”
弓泽狐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地跪了下去。
弓一刨举着手中的鲁班尺,然后轻轻落在弓泽狐的肩膀说:“此尺落在你肩,我们匠家一脉的传承便彻底交给你了,为师能教你的,都教给你了,你切记不可荒废,要勤学苦练,同时也要好好辅佐荣吉的大朝奉,将来你若要收徒,首先考验其善恶,次之是礼教、最次才是资质,且不可弄反了。”
弓泽狐看着弓一刨的脸,不停的点头。
说罢这一切,弓一刨就把尺子双手送到弓泽狐的面前说了一句:“接尺。”
弓泽狐双手举起,这才把尺子接到自己的手里。
弓一刨满脸的欣慰,然后把自己放在旁边的盒子也一并递给了弓泽狐说:“小狐狸,尺子要保管好,以后你就别学师父在家里供着了,随身携带着,保不齐就会用上。”
弓泽狐点了点头。
接着弓一刨又对弓泽狐说:“以后凡事都要听大朝奉的命令,他说东,你不能往西,他说死,你便不可生,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你懂吗?”
弓泽狐看了看我,然后又转头对弓一刨点头。
弓一刨继续又说:“还有,李成二和我是同辈,你以后见他,要尊他一声师叔,不可乱了礼节。”
弓泽狐再次恭敬地点头。
说罢这一切,弓一刨才把弓泽狐从地上扶起来说:“小狐狸啊,你出师了。”
我看到弓一刨的眼睛红红的,他有点舍不得弓泽狐,但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我甚至有点觉得,弓一刨是在安排后事似的。
我想要去看弓一刨的面相,可他的相色都被他用气隐藏了起来,让我捕捉不到原因。
而我也不好一直盯着看,只能放弃。
如果有什么事儿,袁氶刚应该会管的,毕竟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等着弓泽狐站起来后,弓一刨又看了看我们这边说:“宗大朝奉,我就不留你了,你带着我的小徒弟走吧,随便给他安排个住处就行,工钱你看着给,以后他为御四家争光了,你看着给他提一下就好。”
我点了点头说:“这方便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了他的。”
弓泽狐不留我们,我们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待着,便一起离开了。
弓泽狐的东西,也早就被弓一刨收拾好了,两口木箱子,一口装的衣物,另一口装的是匠师的工具。
我们一起给搬上了车。
离开的时候,弓泽狐、我和蒋苏亚坐在后排,他有点不敢正视我,总是把眼睛放到窗外,我要和他说话的时候,都要先推推他的肩膀才行。
我们一来一回小巷子村,也耗费了不少时间,等我们回到市里的时候,荣吉也快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