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端着茶水杯子,从门外走了过来,给白素贞和小青倒茶,如同个勤劳的丫鬟,而且这是美得冒泡的丫鬟。
许仙不解,彩蝶发什么疯?
寻常时候,彩蝶每天都懒的不成样子,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不打扫卫生不做家务,甚至一日三餐还要许仙下厨——这等懒人,居然会给客人端茶倒水?
这是梦?
许仙掐了下自己,感觉有点痛,不是在梦境里。
彩蝶穿了件崭新的碎花裙,腰间围着围巾,活生生家庭妇女打扮——许仙鄙夷,别装了,就算你裹上三件围裙,你也不会做饭!
不对,彩蝶发型怎么变了?许仙这才注意到,彩蝶一向不挽发髻,只是简单梳理,可现在她竟梳起了云髻!
挽髻……在这时候,未出嫁的女子并不挽髻,只有嫁入他家的妇人才会挽髻!
这女人在干吗?
许仙一把将彩蝶拉到一旁,质问道:“你把头发挽起来做什么?”
彩蝶朝白素贞努努嘴,挑衅道:“我要告诉她们两个,在这家我才是女主人。”
许仙顿时头大,原来彩蝶挽起发髻就是为了表明身份,说她是正妻——不该这样啊,传说中白素贞才是正妻啊,怎么在这儿就变成了小三?
原配变小三?
看看心眼极多的彩蝶,再看看单纯如水的白素贞,两人战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可许仙还偏偏拿聪慧的彩蝶没有办法,他无奈道:“你照顾她们俩,我出去转转。”
随便打随便闹,眼不见为净。
出了院子,许仙去街上乱转,人们仍沉浸在先前那场天翻地覆的战斗中、未回过神来,都在议论纷纷:
“听说法海禅师把偷吃粮仓的蛇妖抓住啦,镇压在紫金钵盂里,已化成了血水,我们临安平静了!”…。
“那场战斗可真惊天动地啊,风起云涌,惊雷闪烁,甚至还有气剑迸发,法海禅师不愧为神人也!”
“临安府贴了告示,说要在临安周边再建造几座寺院,用作法海禅师传教之用。经过了今天这件事,寺院香火想不盛都难。”
许仙听这些议论,有些纳闷,法海不是被魔道圣君打成重伤逃走了吗,怎么又说捉拿了蛇妖?
他想了想,随即释然。法海想要在民间树立威信,以便他传教之用,便放出虚假消息,让众人信服。
许仙不拆穿法海,而今白素贞和小青都在他家了,先把她们姐妹俩推倒才是正事。
“你这混蛋,我找了你几天,总算找到了,看你这次还往哪跑!”
忽然有声怒喝从背后传来,许仙听声音似乎在喊自己,有些困惑,他扭头望去,却见有群道士快速跑来,转眼将他包围。
这些道士身穿统一道袍,尽皆怒目圆睁,似与许仙有不共戴天的仇怨。
许仙问道:“诸位好汉因何拦我?”
其中一个老道士站出来,指着许仙骂道:“当初在西湖边,是你暗中作祟,捣乱了我的法场!你还想抵赖?”
许仙只觉这老道士甚是眼熟,听老道士说话,这才想起来。
原来这老道士就是玉阳真人,当初在西湖边搭建擂台、想要诓骗众人香火钱,后来许仙暗中使鬼,破开了玉阳真人术法……他们不都被官府抓去了吗,怎么说也得关上十天半月啊。
许仙冷笑道:“你们不是被送到官府了吗,怎么没被关起来?”
玉阳真人不屑道:“我们是龙虎山五斗米教教众,受官府保护,他们岂敢抓我们?你这人心眼太坏,今日饶你不得。”
街上人众喜好看热闹,纷纷围了上来:
“又是龙虎山道士,他们有官府保护,经常欺骗百姓,可谁也不敢动他们,听说他们背后有仙人呢。”
“仙人?和法海禅师一样的仙人吗?”
“比法海禅师还要厉害,那是龙虎山五斗米教的教主,人称张天师,是太上老君弟子,修为十分了得,已是半仙修为了。”
“听说张天师就在凤凰山皇宫里,为当今圣上出谋划策,圣上都要尊称他为老师。许小乙惹到了这些道士,要吃苦头了。”
众人唏嘘不已,似乎已经看到许仙被痛殴的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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