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萧烈歌自己开始有些手足无措,毕竟这种事情是女孩子最隐秘的事情了,她从小又没有什么女性朋友,自然也从来不会跟人交流这些事情。
她记得当年她第一回来癸水的时候,都吓坏了,看着那些不知从何出现的血迹,她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快死了,还是身边的女奴发现了,跟她讲了讲。
她听了个懵懵懂懂,总算是接受了。可就算这样,她也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心理挣扎,才接受了这样每月都会随期而至的事情。
从女奴隐晦的话语里,更加深了她对此事讳莫如深的印象。
将心比心,她在想,现在,薛知景是不是也吓坏了。
萧烈歌招呼女奴,“去,拿一条干净的带子来。”
女奴出去了之后,萧烈歌走到了薛知景的身边,轻轻地拉了拉薛知景的手,给自己鼓了鼓勇气,努力平静地说道,“你别怕!”
怕?
薛知景奇怪地看向萧烈歌,却见着萧烈歌红着脸,极为认真地说道,“这是女孩子长大的标志,代表着可以生育了,你不要担心,不是你生病了,你不会死。”
听到萧烈歌的这番话,薛知景略有些讶异,但她的表情看在萧烈歌的眼里,却是薛知景被吓坏了。
不行,她要好好保护小景。
萧烈歌突然心生万丈豪情,她都忘了薛知景曾经展现过的极为坚韧的精神,极为丰富的学识和极为妥帖的性格,而只当她是一个比自己小的需要被保护的女孩子。
她握住了薛知景的手,紧握在自己温热干燥的掌心中,柔声细语地说道,“我会安排两个女奴照顾你,你不要担心。癸水每个月都会出现,大约会持续5-7天,一开始血会比较多,后来就少一些。”
薛知景的心情有些复杂,萧烈歌这是在给她讲生理卫生知识吗?为什么搞得像表白一样?
不过她转念一想,对于萧烈歌来说,自己应该是一个刚刚遇见这种事情的少女,确实需要有人引导和教育。
再次想吐槽一下这个时代的女性基础教育了,真是要啥啥没有,若是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开一个女子学院,把解剖学都一并讲了。
“我已经让人去取这个时期要用的带子,一会儿我教你用。”终于把自己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萧烈歌还松了一口气。
薛知景本可以解释的,她其实很清楚这些事情,只是刚才有些惊讶和走神而已。
但见着萧烈歌如此认真诚恳地讲这些知识,她突然就住了嘴。
因为她感受到了一种很纯粹而朴素的关心,她还蛮喜欢的。
打个比喻,就像是你要去出门,你的恋人不厌其烦地跟你说要多注意身体,晚上11点睡觉,早上7点钟起床,记得吃早饭之类的话,虽然都是些正确的废话,但听着总是高兴的,能感觉到关爱的。
女奴送来了一条月经带。
那是一条大概宽一个手掌,有小臂那么长的一条带子,质地略厚,上面还绣着花样,看上去还是个漂亮的艺术品。头尾处有四条细长的带子。
萧烈歌接了过来,跟薛知景说,“这是癸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