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夏尝到浓烈的酒味,他喝酒了,还喝得不少。
今天下午,沈霖带着一份委托书要周澜签字,说白了就是万一周澜没下手术台,他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利益和话语权。
当年,周澜和沈霖结婚也是强强联合,不过周澜爱玩,挂了个虚名,沈琰外公外婆退休后,所有事物都交给沈霖打理。
沈琰看到他爸拿出文件,拍了下他的肩膀,让他到走廊外说话。
沈霖没多想,跟着走出去。
走离病房远些,沈琰回头,一拳就抡在他的下巴上。
冲突一触即发,父子俩在走廊打得不可开交,被医生护士拉开时,两人身上都带了伤。
短短几天,沈琰走进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世界,生命衰微,利益至上,每天都焦头烂额,挣脱不开,无处排解。
回到家,他看到玻璃瓶里那只小小的纸鹤,梦夏送他的愿望,她说他要兑现愿望的时候再打开。
沈琰轻轻倒出纸鹤,没忍住拆开了,看到那行娟秀的小字时,再也忍不住,泪水狠狠地涌出来。
上面写着:我们永远永远地好下去。
深深的无力感让他必须做点什么,酒精是好东西,可以麻痹神经,让你自欺欺人。
可酒后紧随而来的是麻木和疲惫,他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在那个温暖的小窝里。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她。
沈琰将她压在沙发上,重重吮住她辗转撕磨,吻得炽热又纠葛,像是离水久了的鱼,贪婪又迫切地汲取水分。
他的手伸到她后背,又扯又拽,终于解开内衣扣,顺着她柔软的曲线一路往下吻,微凉的手指一寸寸游走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梦夏蜷起身体,轻轻颤抖着,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慌,却没抗拒,她闭上眼睛,义无反顾地沉下去。
沈琰的手往下,隔着裙摆薄薄的一层衣料触碰到她的敏感,梦夏明显抖了一下,身体一瞬绷紧。
沈琰一僵,如梦初醒,猛地一下放开她,站起来重重喘气。
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梦夏迷瞪瞪睁开眼睛,眼角湿漉漉的,裙子凌乱地挂在身,露出女孩白皙莹润的肩膀和纤直的腿。
沈琰憋红了眼眶,半跪下去,把她的裙子扯好,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
梦夏一摇头眼泪就掉下来,刚才是心慌,这会儿心却空了,拐着鼻音:“我可以的。”
沈琰心更揪得难受:“是我不好。”
“沈琰,”梦夏抓住他的衣服,“我想和你多一点牵连。”
我怕,怕分开太远,我们会慢慢变得生疏、变得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