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后来他坠入万恶的地狱,承受业火的煎熬,但那份荣耀永存于心。
那是……不管是神明还是命运,都绝对无法夺去、无法玷污的东西。
耳边传来脚步声,盔甲因走动发出的“咔咔”撞击声,枯木被踩断的响动。
吉尔斯抬起头,带着灼烧伤痕的脸,对上走上前来的少女。
“贞德……”一行清泪从脸颊划过,他试着动弹僵硬的手,想触碰那纯美的脸庞,但烧伤的手臂以及无法做出较大的动作,这一动只是让那本宝具掉落在地。
宝具化为流光消失,而Saber则举起了手里的剑。
“吾名为:阿尔托莉亚潘多拉贡,”清亮的话语再次述说事实,Saber仍然不接受对方的妄想“Caster,接受裁决吧。”
“啊?”一脸茫然,Caster那一瞬的表情像个走失的孩子,无措,惊讶,不解。
Saber想了想,道:“如果贞德尚在,她也会这么做的……算是给你空虚的妄想最后一点安慰。”
听到贞德二字,吉尔斯那慌张的容貌表情逐渐平静下来,慢慢闭上了眼。
宝剑落下,刺入吉尔斯的心脏。
带着最后一份虚幻的安慰,Caster就此退出第四场圣杯之战的战场。
死去的Servant化为流光消失,而Saber没有在意对方消逝的身影,转身向森林深处赶去,那里,爱丽斯菲尔和卫宫切嗣还在战斗着,她没有时间为对手的消逝感叹停留。
所以,她也没注意哪些消逝魔力的去向。
第二的Servant的魔力收回,何蓝闭上眼,安静感受那种慢慢充实的感觉。
唉……魔力增强的感觉是很棒,就是看人这么遗憾地死掉了,心里挺纠结。
“假如,给你实现他们愿望的机会,你会去吗?”殿下起身,离开了王座走到了何蓝身边。
“啊,很不好意思地说,不会。”何蓝叹息“圣杯被世间之恶污染了,实现愿望的本质发生改变,假如我被Caster拿来许愿,实现愿望的方法估计是给他一个行尸走肉般的贞德,这会让现在的他更痛苦。”所以,作为个BOSS级的杯子,我需要把持住,坚决不让这帮人拿来许愿,否则被怨恨而追杀,落得和原著那个爱丽斯菲尔版本的圣杯同样的结局,就太失败了。
“所以,让Saber给他一个虚妄的安慰让他这么死掉,是个不错的结局。”何蓝说完,利落地起身,“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还有很多人在战斗呢。”
“去哪边?”殿下决定随着何蓝的意思走。
“跟着Saber,看她去哪。”
离城堡比较近的地方,就在方才穿来“隆隆”的爆破声,没过几时,一颗参天古木突然缓缓倒下。
言峰绮礼使用的是“寸劲”的拳击秘技,将拳头紧挨目标,只靠手臂以外部位的“劲”就能发挥充分的打击力。绮礼经历长期的训练,那力道非常恐怖,仅仅几下,就让几人合力才能环抱过来的古树拦腰打断。
被银线束缚在树干上的双手得到了释放,绮礼在二个女人惊讶的目光中很自然地舒缓了下筋骨,随即,转过身,向离他最近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舞弥走去。
“你这家伙……”舞弥咬牙,还想站起来,但绮礼没有多分神,一脚踢在她的腹部,让女人翻过身去,再也动弹不得。
随即,没有感情的眼睛望向了爱丽斯菲尔:“女人,问你一个问题,你们两人,好像是为了保护卫宫切嗣而向我挑战的——那是谁的意志?”
“?”爱丽斯菲尔不解,有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男人。
绮礼没有停顿,有力的手直接卡住了对方脖子,把毫无反抗力的爱丽斯菲尔举起,看着对方因缺氧与疼痛而逐渐扭曲的端庄容貌。
“我再问一遍。女人,你们是根据谁的意志而战。”
这个女人身上没有咒令,所以Saber的Master只能是卫宫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