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安芷的声音我并不奇怪,从昨天张欣说完之后,我就知道她会找上门来,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张南正在卧室换洗衣服准备出门,听到许安芷在门外,下身还穿着睡裤没来得及换就冲了出去。
刘妈正在厨房收拾,也慌乱的跑出来安慰我:“太太,你先别出去,小心伤着孩子。”
从早上看到刘妈和欧阳兰兰呆过后,总觉得看着她就别扭,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现在我身体本来就不好,担心张南把许安芷带进了屋,我连忙起身进卧室关上门。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全是无休止的漫骂。张南固执的认为是我陷害了许安芷,所以也就任由她在外面破口大骂。
声音由远至近,很快就在出现在客厅。我惊觉自己忘了反锁门,刚准备去锁上,许安芷就冲了进来,“贱人,让你害我和儿子!”
我条件反射的往旁边躲了躲,话音刚落她手上拿着瓶子就泼了出来,硫酸接触到大理石的地板,很快地上冒起了白色的泡沫。我吓得快步跑向卧室的卫生间,死死的抵在门背后用力把门反锁。后怕的感觉袭来,刚才的疏忽差点让我没能逃过这劫。
“柯安,你个贱人!”许安芷彻底疯了,拍打着卫生间的门:“你不给我留条活路,你也休想过得安宁。”
“太太你别着急,我已经报警了,也给夫人去了电话。”刘妈担心我在卫生间吓出个三长两短,也跟在外面大声的说。
“只要我不死,就没你好过的日子。”帮随着门剧烈的震动,许安芷还在大骂:“我已经没了儿子,什么对我都不重要了!”
刘妈用急的快哭的语气安慰我,唯独听不到张南的声音。我担心许安芷手里还有没有泼完的硫酸,又担心卫生间的门不够牢靠,把平时泡脚的木桶翻了个面,自己坐在上面紧靠着门,心里却是扑通扑通的跳开了,期盼着警察和婆婆她们能早些到来。
许安芷闹了大约半个小时,外面传来警车的鸣笛声,我心终于放了下去。随后警察也她及报案人刘妈带回警局录口供,我才敢打开卫生间的门出来。张南坐在客厅闷声抽烟,也不知道抽了多久,偌大的空间里几乎烟雾缭绕。
我被呛得难受,捂上嘴准备去后门透透气,张南叫住我:“你等等。”
转身,问:“怎么?”
张南烟不离唇的把整整一支抽到尽头,才掐灭在烟灰缸里,眉头紧锁的盯着我:“你这次玩的太狠,她不会放过你的。”
我目光平视过去,正好瞧见刚才泼过硫酸的地方,不禁一阵寒颤。自知解释任何张南都不会听,只得直言提出:“张南,我们离婚好不好?你娶了她,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你看着两个女人为你受尽折磨到癫狂,你就真的舒坦?”
“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婆婆踩着匆忙的脚步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卧室里面那摊被硫酸泼过的地方,气的身上都有些发抖,哆嗦着站到张南面前,猛的甩给他一耳光:“你到底要把这个家玩到什么程度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