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野出门的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你老婆,池岁年。”徐凌洮重复一遍:“他在锦瑟跟程松拼酒呢,好家伙,我刚才看了一眼,桌上全他妈是烈酒……奇了怪了,他俩不是没什么交情的吗?怎么突然就杠上了?”
没等徐凌洮说完,陆知野脚步匆匆地出了门,“地址发我。”
···
包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许多人,叽叽喳喳围了一圈,空气粘稠浑浊,连思绪都好似停滞不前。
池岁年一连喝了十杯,胃里烧得厉害,头也很疼,他皱着眉靠在沙发上,眯起眼睛去看对面的程松。
程松已经醉得有些糊涂了,抱着垃圾桶吐了一次,不服输,还要喝。
身边狐朋狗友聚了一堆,都在给他加油打气。
“程哥加油,还剩四杯了。”
“程哥干他丫的。”
程松忍着头疼反胃,伸手去拿第七杯酒,一边咬牙不服输,一边在心底暗骂池岁年混蛋。
程松起先提出喝酒,不过是想在兄弟们面前立立威,池岁年跟他没仇没怨,犯不着玩这么大。
但池岁年提出更改玩法,每人十杯高度酒,喝不完就输。
话已经当众放出去了,程松没有反悔的可能,硬着头皮答应,不想才喝了六杯,就抱着垃圾桶毫无形象地吐了。
……妈的,池岁年不是植物状态刚醒吗?这战斗力是正常人该有的?
程松喝了一口就吐了,捂着嘴巴直奔厕所而去。
他身后的兄弟们发出惋惜的赞叹。
池岁年在沙发里缓了一会儿,头晕目眩的症状越来越厉害了,四肢变得无力,他抬手揉了揉额头,撑着站起身,往厕所方向走。
他没忘了今天拼酒的目的。
得从程松口中印证一个真相。
看他要走,旁边两个红发男人开始纠结私语。
“他这是要去做什么,表情这么凶,是要去打人?我们要不要去帮帮程哥。”
“胡说什么,你看看他俩现在的状态,拎只鸡都费劲,打个屁。”
“……也是,那他干嘛去?”
“我他妈怎么知道?!”
“……”
程松扑在洗手台上吐了个天昏地暗,眼前一阵一阵地黑,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一抬眼,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池岁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你他妈有完没完,老子输了就输了,你犯得上追到厕所来吗,老子还能跑了?”
他喝六杯吐得快死,这人连喝十杯脸色都没红一点,还有没有天理了?
池岁年看似清醒,其实眼前景物全是花的,刚才喝下的高度酒从喉咙口一路灼烧到肠胃,火辣辣的疼。他靠着冷冰冰的墙壁站好,面无表情地道:“我有个问题问你。”
“你他妈把我灌这样……”程松有气无力地骂,“你最好问个国家元首的隐私,否则……咳咳……”
程松被呛咳了一会儿,被逼出了不少眼泪,后半句威胁最后也没能吐出口。
池岁年默了一会儿,问:“你和陆知野关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