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晕眩感,有些像是突发流感,又像是低血糖蹲久了突然从地上站起来。
头晕目眩,无法形容。
袁也在井向泽头顶上说话,胸膛震动起伏:“我算了下,大概到这儿有半个多月了。”
井向泽呼吸声变轻缓,沉声应。
“今天下午我们电话时说得话还记得吗?”
“什么?”
袁也轻笑了一声,胸膛震动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你不是说你说话算数的吗?”
井向泽沉默。
袁也声音仍旧带着笑意:“我以后隔段时间就来看你,或者你也可以隔段时间来找我?”
袁也慢腾腾地道:“明天起床后去买个手机,你加下我的联络方式,以后我们可以电话联系。”
井向泽大脑沉下来,一杯沸水瞬间倒进冰桶里,他冷静,眼睛在亮着昏黄床头灯的房间里来回穿梭,他嘴上应道:“好。”
可是心里想得却不可能的,他回去之后会把身后这个人关起来,用铁链绑起来,哪儿也不能去才好。
井向泽心底冰冷,他想,等他找到闻梁后,会把闻梁和井遂这两人绑在一块扔进湖里,他得站在岸边看着他们死。
他要把自己家里那些所有帮过井遂那个杂种做事的人,全都锁在主屋里,在屋里浇上汽油,放火连人带屋子一起烧了他们。
等连尸体带骨头都烧成灰后,再报警让警察把那群帮他的保镖抓起来。
那之后,他要给被关在房子里的袁也喂药。
袁也死的时候不会痛苦,会很安详,陷入长眠一般。
然后——
井向泽想,自己要么一枪崩掉自己的脑袋,要么一把火把关了自己十年的房子连同袁也的身体和自己一起烧了,化成灰烬、融成一体。
这是井向泽这么年里,所设想的对自己而言最完整的一种未来。
他不可能也没有准备继续活着,所以不管是恨着还是爱着的,都陪他一起去死吧。
他面无表情凝视虚空,重复又道:“可以。”
袁也用下巴在他脑袋顶上轻摩了几下:“行。”他松开自己搂着井向泽的胳膊,“不早了,睡吧。”
话音还没落下,井向泽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他正对着袁也,突然问道:“那个电影是怎么回事?”
“什么?”
“不是说是系列电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