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说卫谏起疑心,就连心思缜密的瑾儿都尤其疑惑,素来公主和卫大人水火不容,昨日两人喝了酒一同回来,又同房而寝,这番转变着实太大了。
&ldo;公主心中可有什么难受,说与奴婢听吧。&rdo;瑾儿给赵承玉梳妆时,关心道。
赵承玉伸手扶了扶发髻上的白玉簪子,眼神落在妆奁上放着的那支不起眼的紫檀木簪子,让瑾儿将其收好,只道:&ldo;今日起,本宫与卫谏同桌用膳,另外,本宫搬到前院去住。&rdo;
&ldo;公主这是何意?&rdo;瑾儿疑惑问。
&ldo;本宫与他既然已是夫妻,他是驸马,这些都是应当。&rdo;赵承玉道,并未将她的用意告诉瑾儿。
赵承玉昨日是喝醉了,但神思也是清醒的,她做的事十分之大胆,既然她已经被卫谏占过身子,卫谏也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与他行一次夫妻之事与百次又有何干系?
她能感觉到卫谏有很大的阴谋和野心,卫谏又是城府极深的人,对付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女人的柔情。
愿她这一步,没有走错。
在赵承玉沉思之事,瑾儿开了口,道:&ldo;既然公主和驸马要好好过,那奴婢帮公主戴上这簪子吧。&rdo;
瑾儿手里拿着那支紫檀木簪子,正要在赵承玉发髻上别上,赵承玉叫住她:&ldo;不用,这倒显得,本宫要去巴结他一般。如往常一般便好。&rdo;
&ldo;是。&rdo;
早膳过后,瑾儿就吩咐了府里的下人将赵承玉的东西搬到前院卫谏的房中,此番作态,府里的人都看得明白,这是卫谏降住了长公主,长公主服软了,也认命了。
卫谏今日心情极好,在宫中当值时,总会莫名嘴角上扬。
宫中的宫女太监们私下议论着:&ldo;今日卫爷似乎心情很好,我都瞧见他笑了好几回了。&rdo;
&ldo;其实卫爷笑起来,当真是个美男子。就是可惜……&rdo;后面忌讳的话,宫女可不敢说出来。
宋长春恰好来奉恩殿,听了宫女太监们的议论,卫谏春风得意,他便十分不舒坦,不悦的咳嗽两声,将已经颁发过的圣旨往架子上一扔,寻着卫谏过去了。
卫谏正翻看历年来各位皇上颁发的圣旨,就听得宋长春阴阳怪气的鼻音道:&ldo;卫驸马,好生得意。听说皇上有意让卫驸马去姜地公干,您给推辞了?&rdo;
&ldo;宋公公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常伴皇上左右,应当是事事知晓,用得着听说吗?&rdo;卫谏冷笑,眉宇间略有怒色和不悦。
宋长春却是得意的很,故意大声的用他那尖细阴柔的嗓音说:&ldo;是啊,卫驸马还被皇上训斥了一顿,我听得真真的,训斥您跟长公主学了不少脾气,还真把自个儿当皇上的亲姐夫了!藐视圣上!&rdo;
奉恩殿是存放圣旨的地方,这儿侍奉当值的太监宫女不少,还有几位翰林院的编修在。宋长春那话是故意说得大声,奉恩殿里当值的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宋长春虽说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在这宫中也是诸多大臣嫔妃赶着巴结的人,可到底手里没权,也没有一个当长公主的夫人,他嫉恨羡慕卫谏,也就在这口舌上讽刺卫谏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