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你这是往哪去了?害娘亲担心。”郑氏跑上前,拉上她的手,关切不断。王香似乎是累了,语气低沉,“娘,香儿好着呢,没事儿。咱进屋吧。”她多想这个世界,能不那么压抑!布满星星的夜空下,慕俊才在想王香,王香在想沈良,沈良在想苏荷,苏荷在想沈良,苏鹏在想钱……只是想。又是一日美好。一夜未眠,因为沈良。052山中巧遇重生之农妇大翻身,052山中巧遇苏荷拿起扁担,一边是铁炉,一边是竹篮,还有装有煤炭的布袋,摇摇晃晃挑着上路。爱夹答列‘姐真是服了沙和尚。’“赵伯……”因为做这样的事情太少,肩膀还是没能锻炼过来。酸疼酸疼。气喘吁吁的叫声虚弱无比。赵山看苏荷的架势,吓了一大跳,“苏姑娘,这是要做什么?挑这些东西,倒是折腾?”“赵伯,我给您带好东西来了呢。”沈芝将铁炉搬了进来,放在铺子门边,“这黑乎乎的东西叫煤炭,烧的时间比柴火久,也就不用动不动就买柴木了。”正做着包子的赵山连忙围了上来,瞧着奇形怪状的铁炉,好奇道,“这东西真能烧起来吗?看起来像是挺硬的东西,老夫想应该没柴木好烧。”苏荷将铁炉摆正,“赵伯,烧柴木烟多,呛鼻,眼睛难受。烧这黑东西,就不至于那么折腾。”苏荷拿起一根细树枝起了火后,将其放入铁炉里,然后再轻轻往上面铺上一层煤炭。才一会儿,煤炭便被点着,轻飘飘的黑烟,不那么明显,确实是比烧柴木简单。“苏姑娘,这东西哪里来的?你不说,看着还挺好用的。”“赵伯,这东西山上采的,我前几时上山发现的。这些你先烧着,不够了,我再往山上采些。”苏荷说完就要把装有煤球的布袋放置铺子内部。赵山摆了摆手,不敢要,“苏姑娘,这么贵重的东西,无功不受禄,老夫可不敢收。”苏荷清楚地知道烧煤虽然方便了不少,但是它对人身体的健康存在的威胁高于烧柴。“赵伯,其实这也算不上是好东西。您也知道,每个东西,总有好坏之分。煤炭,虽是比烧柴方便得多,但是它释放出来的脏东西却比烧柴木来得强烈。不过,偶尔烧烧无妨。”苏荷笑对迟疑的赵山,“赵伯,您就别推脱了。早晨您要赶着做包子、蒸包子,还得时不时往灶台上添柴木。这样够忙乎了。要是烧煤炭,只要一些就可以烧好长一段时间,您放着任它烧就可以,也就无需您再费心了。”苏荷真诚,赵山招架不住,“苏姑娘,你真是让老夫不知道说什么好呀。”“赵伯,那就别说。助人跟为乐本就是一体之事儿,要是涉及利益,就歪曲了其原有的美德。”苏荷和赵山相视而笑。“苏姑娘,为何有家不归?非要上村民们都嫌弃不断的宅子里去过日子?”赵山思量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苏荷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能是已经习惯了吧。浅浅的笑意,淡然。“一个人,自由。”每天来买包子的人那么多,关于苏荷的言论自然逃不掉赵山的耳朵。他有些心疼。“苏姑娘,别人说什么,那是他们的事儿,你可别听信了他们的话语倒是影响了自己的心情。”苏荷望着此时极度赋有父爱的赵伯,说不出的难受,但是脸上依然保持淡然一笑,“赵伯,苏荷谢过您的一片善心。”而后,谁都没再开口说话,很安静。苏荷默默帮忙收拾了铺子后,看天色已慢慢亮开,为了不给赵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这次她还没等赵山催促,自己便拿了扁担,竹篮,离开了。苏荷漫步在回家的小路上,周边田地上早已布满勤快的老百姓。她脚下的泥土还是湿湿的,因为昨日下过一场临时雨。‘山上应该冒出很多菇吧?’她想着,竟有些愉悦,心中的烦恼一并扫去,她要上山采菇!她由起先的漫步,到现在的加快步伐。因为沈良的家跟宅子离得不是特别远,它们之间有段共同的路程。等苏荷走到沈良的门前时,脚步又缓慢下来。‘我要不要上门跟他说衣柜不需他劳烦了?’犹豫不决,或许是因为不敢。沈良吃好了早饭,正要出门下田地,才开门,就见缓慢行走的苏荷,手上抓着扁担、竹篮,有些滑稽。“阿荷……那个……”沈良竟口齿不清,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面对苏荷会是这样的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苏荷看着沈良不知如何安放的双手,笑了,“我只是路过罢了,你忙你的去吧。”她正要加速,沈良没有任何反应,她转过身,看着傻傻望着自己的沈良,“你什么时候有空?衣柜什么时候可以动工?”苏荷以为自己可以拒绝沈良,只是脚步却不听她的使唤,内心的呼唤?!沈良黝黑的脸庞依然纹丝不动,但是苏荷却能听出他声音中的期待,“就看阿荷姑娘何时有空了。”沈良炯炯有神的目光对上苏荷,她能感受自己脸蛋升温。她故作无所谓地思索了片刻后,“……我今儿要上趟山,回来的早的话,就只能麻烦你了。”沈良点了点头,没说话。“那……我就先走了。”苏荷说完,转身离去。沈良望着苏荷的背影,还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他静静地关上门,去了田地。苏荷奇怪的步伐,不回头,就那么走着,感觉好奇怪,‘为什么现在跟他说话会不自在呢?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吗?’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回宅子。进了房间,探了探小猴子的伤口,已经好很多了。“也有几日没上山了,昨日下了场及时雨,今日肯定满山菇影,我想去摘些回来,没准还能卖些钱呢。要是能再挖些野番薯回来,那就更好不过了。”苏荷帮小猴子换药的时候,还不忘分享自己内心的愉悦。野番薯是上个成熟期遗留下来的,没人发觉,没人挖,它也就那么一直长。小猴子看苏荷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昨日闷闷不乐的苏荷比完全是两个样。它也跟着笑,只是样子丑不可言。它用前蹄抱住苏荷的手臂,更多的是感激。苏荷以为它想回家,想她带着它回家,“康康是不是想家了?想妈妈了?那我等等上山的时候,你就跟我一起走。反正你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好了。”小猴子湿润的舌头在苏荷手臂上的伤口处上下来回舔,让她觉得一阵微痒,“康康,痒呢。”苏荷替小猴子收拾好了伤口,便站起身,“我先出去收拾些东西,弄好了就回来把你带上。”小猴子‘嘶嘶’叫着,可能是想到就要回到小伙伴的身边,克制不住的喜悦。苏荷无奈地笑了,“动物情深,更何况人呢?”苏荷跟小猴子吃了早饭后,她将小猴子放在背篓里,因为脚伤还没完全愈合,它还不能随意走动。然后苏荷拿着根粗树枝,哼着小曲便上了山。沈良下了田地,心事重重。‘只是自责而已,为何会如此难受?’他采摘了些已经熟了的青菜,然后返身回家,‘她要上山?一个人吗?’沈良心里竟会放心不下。“大哥,不是昨日才上山吗?菜摘回来,不是说要上镇上找零工的吗?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沈良正收拾要上山的预备工具,沈芝见着了,好奇上前。沈良本是想上镇上找零工,而后早些归来,将山鸡悄悄带给苏荷。可是,他现在不管了,他居然听得苏荷要上山,而且孤身一人,该有多危险?“芝儿,大哥要给阿荷姑娘的山鸡先放着,中午要扔些稻谷给它吃,可别饿坏了它们,偶尔还需要喂些水。大哥上山采些山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