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要命,完全没有抵抗紫外线的能力,挥汗如雨,手脚都已经摆到不知该摆
什么姿势,但只要拍的人对准镜头,原本再怎样苦涩的脸,都会快乐的弯起
嘴,硬撑出个笑容。
「宜郁,跟郭武勋拍一张照啦!」不知道什么时候,宜君也融入我的生活。
也许真的是要等到要离别,才能了解以前的争执都是无谓的行为,不过这都成
为清涩烙印的记忆。
我微微揉一下笑僵的嘴。「不要勉强他,你们刚才叫他拍都不拍了。」
一百公尺外,搞自闭的狗屎坐在树下。
而经过那件事后,几个礼拜没搭理他了,行同陌路。
然而神奇的,拍照的事,狗屎竟说声好,我站在他身旁一公尺,扭捏摆个直挺
挺的姿势,脸也僵硬的挤不出任何表情。
「马桶宜郁,笑一下嘛!又不是叫你演大树,还有你们离那么远,是在拍门神
呀!一人站一边,我不想浪费底片哪!」宜君拿着照相机急跳脚,旁边的同学
也在吹嘘。
最后狗屎也很给观眾们看头,他亲暱搂住我的肩头,而我惊愕的不知所措,瞪
大眼睛看着他,他很自然看着镜头贼笑。
自然而然,洗出来的照片就成了这样。
也很自然的摆到毕业纪念册明显的地方。
「哇!你们看马桶狗屎这么妙的一对,一定要花边再加花边,放亮再放亮,这
样以后回忆一定非常怀念,我们班有别人没有的马桶狗屎耶。」
「你们不觉得,马桶看着狗屎的样子,还瞪大眼睛,深情款款。」同学甲不怀
好意的推了我的肩膀。
反正他们就是能硬坳。
而他们不了解,那是我第一次跟男生合照,也是我跟狗屎唯一的合照。
他们也更不了解,我和他身子离的再近,却碰触不到彼此的契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