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直树别开脸,鼓起腮帮子说:「我才不饿。」肚子这时很不合时宜得咕噜几声,他用力的憋气使自己看上去是因为羞耻而红了脸蛋。
西乡抚子捂着嘴笑了笑,说:「你等一下,我给你煮粥吃。」
鹿野直树喝了两碗粥就止住了,因为他知道一个人饿太久不适合吃太多。
西乡抚子收拾好碗後,就牵起鹿野直树的手来到後院,房间里坐着七位妇女,六个七到十岁的小孩,有一位女士在看到西乡抚子进来後,跟她打招呼跟问她给的服装合不合适,然後才注意到鹿野直树,看着他单薄的身形,女士心痛的轻抚鹿野直树的头,说:「一路上辛苦了,这里的菜肴虽然算不上丰盛,但是肯定给你一口吃的。」
「嗯。」鹿野直树继续当一个不懂回应人心意的小鬼头,不过他确实能感受到他们给予的温暖。
晚上鹿野直树跟他们睡在同一个房间,这个屋子隔音不错,可是他还是凭着他过人的听力听到了前院的武士们讨论的声音。
有一个人问:「怎麽就把个不认识的小鬼带过来根据地,万一是天人怎麽办?」
「我们跟天人打了十年多了,都没看过跟我们长得一样的天人。」西乡特盛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况且一捉他的後臂就摸到骨头了,你们觉得他们会把间碟饿得这麽瘦吗?」
鹿野直树听到其他人再也没有异议,相信暂时待在这里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日常然是要多加小心,不要露出异样,让原本就不太信任的人们再度起疑心。
鹿野直树从战场上再到屋子就有在注意森山时子有没有在附近,可是都没有感应,刚刚的後院的人群里也没有她的踪影,鹿野直树推测,不是像他们的世界一样,彼此的时间错开了,就是降落到不一样的地方,导致无法会合。
可是现在,听前院的人说,附近的地方不是战场就是被战火破坏的村落,以鹿野直树自身现在的状态,别说徒步寻找了,维持生机都很难。而且鹿野直树在其他人睡着的时候确认过了,还存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只剩下害怕的力量,查克拉通通消失的无影无踪。再加上这个身体不是鹿野直树原来的那个了,害怕的力量哪怕跟他离开木叶忍村时的是一样,在身体里流动的速度,始终不及原来的那样,再加上有些力量正被消耗来恢复身体。
所以,即使鹿野直树再想跟森山时子会合,现实状况都是不允许的,当务之急是把身体修复到完好状态,才能应付一切意外。
接下来一星期,鹿野直树一直在帮忙做炊事,学会补衣服跟洗衣服,很快就跟後院的大人小孩打成一片,前院的人就算经常要去参与战争,也察觉到鹿野直树是没有恶意的,也随他留在庭院里。
「我们收到可靠线报,找到了天人的据点,我们决定今晚就去突袭。」西乡特盛在早上鼓励着众人,众人也热烈地回应,西乡特盛继续说:「这将会是我们一次给予天人打击的重要一战啊!」
是夜,屋子里只剩後院的人,显得房子静下来,鹿野直树坐在走廊独自赏月,西乡抚子找到了鹿野直树,跟他说:「该是睡觉的时候了喔,直树。」鹿野直树在待在屋子的翌日就告诉了其他人他的名字。
「知道了。」鹿野直树走回寝室,经个一个星期的调理,虽然没这麽快长肉,脸色也比最初红润了不少。
鹿野直树刚铺好棉被准备睡觉,就听见了从远方传来的骚动,跟在夜里不寻常的火光,这晚因为特别安静,其他人也注意到不寻常。
「难道是天人找来了?」後院的人们窃窃私语,整个气氛变得躁动不安。
西乡抚子把鹿野直树拥入怀中,也不管鹿野直树想挣脱怀抱,用着颤抖的声音安慰他:「我们会没事的。」鹿野直树知道这也是让她安心的方法,就继续让她维持着。
「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其中一个人拿起菜刀,建议说:「小孩去通知他们回来,我们来守住自己的家园。」任凭谁也知道,这是在骗小孩从後门离开,然後自己留下来争取时间,能活下来的机会渺茫。
鹿野直树如果想要继续隐藏,可以顺着他们的想法离开,走的时候小心点,不会出甚麽问题。不过这几天来,鹿野直树看着他们如何在这个乱世中坚强地生活着,每人忐忑地等待着丈夫的归来,又要处理家事。鹿野直树也受到他们的关照,假如要他白白的受着他人的恩惠,有负他身为忍者的名号!
鹿野直树从西乡抚子的怀里站起来,他看着外面说:「在这边等着吧,很快就会没事了。」这时的骚动已经在不远处,其他小孩也被赶到後门。
「直树?」西乡抚子伸手想捉住鹿野直树没捉到,看着他轻松地跃过围墙,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心里还是抱存着希望鹿野直树这一趟能替他们解决问题。
鹿野直树利用黑圆桌房间,很快就跟天人会面,天人看到一个个子还没到自己腰的小孩十分轻视,鹿野直树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边凝聚力量边说:「我啊,最讨厌战争了,因为会使母亲失去儿子,孩子失去父亲,妻子失去丈夫,搞得家破人亡不得安宁,所以啊,可以请你们永远的沉睡吗?」鹿野直树的刀刃一出,高大的身影就倒下了一片。
当西乡特盛得知是调虎离山计,满身血污赶回来时,事情就已经完美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