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我好难受。”
白泽怀抱温暖,陶夭夭有些眷恋。她抓着他前襟把头埋在了白泽胸前,瘦削的肩头轻轻耸动着。
她心里难受,他何尝又好受?白泽轻拍着陶夭夭的后背:“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呜呜……”
自从母亲去世后,陶夭夭坚强惯了。她不轻易流泪,她这次忍了又忍,还是被白泽的温柔的话语破了功,她放声大哭起来。
白泽一直安静地陪着她,哭泣声渐渐小了,白泽才掏出手帕帮她擦眼泪。
“都怪你。”
她本来是不想哭的,可哭成了花猫,她有些不好意思夺过手帕,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
“是,都怪我,是我把你招惹哭了。”
只要她高兴,什么锅白泽都愿意背。
“才不是你。”陶夭夭话语前后矛盾,她用力扯了扯手帕,“为什么他不像你一样,凡事都会为我考虑,尊重我的意见?他为什么那么霸道,总是不愿意给我锻炼的机会?”
“他也是为你好。”
白泽不怀疑季陵光对陶夭夭的爱,他不喜欢搬弄是非,实事求是地说:“可能是每个人做事风格不同,你可以多多跟他沟通。”
季陵光大男子主义惯了,只要自己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很难改变。而且他总喜欢瞒着她做事,直播时的事情是,追杀令也是。
她跟季陵光说过,希望两人之间没有秘密。从一开始季陵光就做不到,何谈以后?陶夭夭突然对他们的未来灰心了。
“夭夭,两人在一起需要磨合,相处中总会有磕磕碰碰。如果时间长了,你们各自的棱角依旧尖锐,各自坚持着自己的做事原则,各不相让,那真的很难办。也许,会说明你们两个不适合在一起。”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相爱容易,相守难。白泽了解陶夭夭和季陵光的性格,从一开始他就不看好两人在一起。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
“我没想过跟他分开。”
季陵光虽然有时候很霸道,但陶夭夭跟他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很快乐。她一想到要跟季陵光分开,就有一种溺水的窒息感。她退离白泽的怀抱:“我……我只是讨厌,他不给我成长的空间,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陶夭夭想跟季陵光并肩而站,因为她知道爱情中双方旗鼓相当才能长久。陶夭夭的话,无疑是在白泽的心上划了几道伤口。白泽用力压下心中已经开始冒头的嫉妒之火,抬手把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抿在她的耳后:“那你就跟他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他们谈过,好像还不止一次,陶夭夭感觉谈心对季陵光来说没用。陶夭夭陷进了季陵光给她制造的难题中,她不知道怎么办,无意识地用头去撞白泽的胸膛。
啊啊啊,怎么办!她好想给季陵光设置一个程序,所有的指令都由她控制,可那样的季陵光又不是她喜欢的季陵光了。谁能告诉她现在该怎样做?!
“夭夭,你答应过,会在公司陪我的。”
正在陶夭夭一筹莫展时,季陵光毫无声息出现,陶夭夭抓着白泽衣服的手微微一紧。她担心季陵光会像前两次一样,直接跟白泽动手,本能地挡在了白泽身前。
季陵光一眼看穿陶夭夭是在护着白泽,他的怒火如火山爆发样蹭蹭蹿了上来。就在他召唤天火的瞬间,季陵光想到陶夭夭还在生他的气。
不行,他不能冲动,不然陶夭夭会更加冷落他!
季陵光急中生智,他面露痛苦,弯身捂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