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玦和朱邦同时出现,他们联手把烧昏过去的骆安歌弄上车,我才意识到,因为紧张,我满身都是汗。
龙玦招招手示意我上车,看到龙玦能杀死人的眼神,我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表示不去了。
他笑了一下,也没有强迫我,车子很快开走了。
我回到房间,双手一直在颤抖,坐立难安不知道该干嘛,在心里数羊,数到第一千只还是睡不着,只好又爬起来。
我的世界安静得害怕,一直到凌晨周漾他们回来,我才稍微静下心来一点。
他们回来之后径直回房,没有人告诉我骆安歌到底怎么样了,我也不能去问他们。
捱到天亮,佣人叫我下楼吃早餐,下去以后并没有看见周漾他们。
我不动声色吃早餐,然后去院子里散步,发现一直有一个佣人跟着我。
其实他们多虑了,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人是可耻的,我又怎么还敢再逃跑?
一连三四天那些人都没有出现,医生还是每天来给我检查身体,不过除了身上的伤疤好了一些之外,其他的毫无进展。
有时候我很有说话的**,感觉话已经到了舌尖,可是一开口,却离奇地消失了。一开始还有啊啊啊的声音,后来连这样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管家四嫂是一个年纪跟我妈差不多的中年妇女,她写得一手好字,兜里随时装有一个小本子,方便跟我交流。
她说我是她见过的最顽强的姑娘,她说从来没见过骆安歌对一个姑娘这么好。
我这才知道,龙玦自作主张带我走后,得到朱邦通风报信的骆安歌不顾医生劝阻从医院跑出来找我,连闯十几个红灯,终于截下我。
院子里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柿子树,不知道往年收成怎样,反正今年那黄金串一样的柿子把树枝压断了不少,四嫂带着佣人每天去收拾,捡很多柿子回来,全丢进了垃圾桶。
我看着怪可惜的,就收来做柿饼,四嫂看着有趣,遂叫人把柿子全摘了,由我尽情做。
因为气候适宜,柿饼成功了大半,我每天去院子里给那些东西翻身的时候,微风吹动我的裙摆,我有时候都有错觉,觉得日子这样过下去也挺不错的,至少没有人来打扰。
坐在阳台上吹风的时候,管家进来,她告诉我家里来客人了,请我下楼一趟。
我没想到客人会是关山远,看见他的瞬间我突然反应过来,他是靖南市的一把手,那么,这里就是他的地盘了。
那天在医院见到那漂亮姑娘也来了,乖巧地站在他身边,两个人看起来天造地设的般配。
我尴尬地笑了笑,拿捏不准他来这里是做什么。
他是骆安歌的哥哥,不可能不知道他被我伤了,是要来帮弟弟讨一个说法么?
他看着我一笑,侧过脸对他身边那姑娘说了什么,她笑着点点头,起身坐到了我身边。
关山远抓过茶几上的纸笔,快速写给我看:他一直昏迷不醒,一直叫你的名字。刚才醒过来,你要去看他吗?
我摇摇头,我们算是什么关系,我是他豢养在这里的金丝雀,还是别的什么?
他伤害了我,还有我的朋友,我巴不得他死,怎么会去看他?
关山远的妻子写的是:他有头疼的老毛病,好多年了,这一次犯病比较严重。你们那么相爱,你去看看他。
我冷笑起来,相爱?
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个夺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又伤害了我最重要的朋友的人,我怎么可能跟他相爱?
关山远看着我,好像是叹口气,问我:到现在了,你还不明白是吗,他要是不爱你,干嘛做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