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细长,色作微黄。
纤尘不染。
她静静看了好一会儿,想起方才在后院见到的那一丛青莲,没出声。
孟璟愣了下,不太确定地问:&ldo;不好看?&rdo;
她摇头,轻声道:&ldo;好看的。&rdo;
&ldo;那怎么?&rdo;他犹豫了下,将笔搁回一旁丫鬟捧着的笔枕上,&ldo;你这披风颜色不太合适,下次给你换朵玉兰。&rdo;
她低头看着这朵素净却又不失风骨的芙蕖,笑道:&ldo;好啊。&rdo;
薛敬仪不为万花丛所动,仍旧在探看这边的情况,孟璟打量了他一眼,同他目光短暂相接,又转过头,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小剔红荔枝香盒递给楚怀婵。
她看了眼这花纹,有些迟疑地接过来,里头是一对金耳坠,浮雕松鼠吃葡萄纹。
她愣了下,听他不正经地解释道:&ldo;你拉着东流四处乱逛吃个不停的时候,叫扶舟随便买的。&rdo;
原来他还记着出门之前,他说过要给她买些玩意儿的话啊。虽然不是什么两京没有的稀奇物,但好歹他还记着这事,也算是有心了。
只是吧,这东西实在是……
她怔怔地看了会儿,孟璟以为是在嫌弃他没眼光,一怒之下,迅疾地凑上去将她左耳上挂着的宝葫芦环取下,换了只耳珰上去。
楚怀婵彻底愣住,毫无反抗地由着他去取另一边,好凑成一对。
他到底没把玩过这些女人的复杂玩意儿,瞧着气势汹汹,实际上动作却笨拙得很,慢到楚怀婵几乎有些想推开他自己动手。
但他呼出的温热气息轻轻打在她脖颈之上,使得她情不自禁地颤了下。
她羞于自个儿这般反应,瞬间连耳垂带脖子一并红了个透,活像一只被煮熟了的大螃蟹。
不必照镜子,她也能感受到自个儿现在这副尊容有多么难以见人,只得生生忍下了心里的不耐,由着他摆弄。
可惜孟璟偏是那个没什么天分的,折腾了半天,耳珰几乎插进了她肉里,她疼得&ldo;嘶&rdo;了声,一抬头见他将要恼羞成怒,又赶紧闭了嘴,迫自己修炼成一只面无表情的提线木偶,他说一她便不敢说二那种。
她由着他拉扯了她耳垂半天,却死活征服不了近在咫尺的一个耳洞,戴不上一只耳珰,忽然有些怀疑那些说他箭法百步穿杨的传闻都是马屁精们为了不看他那张臭脸而编出来的。
她只觉整只耳朵都快被他给连根撕下来了,得,还没被他掐断脖子,就要先一步被他折腾得缺胳膊少耳朵了,她也真是够命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