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鱼婉婉警惕地四下看去,却没有感受到有阴气的存在。不是鬼?难道又是什么精怪?“桀桀桀……小姑娘,不要相信男人,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快来,快跟我来吧……”“你在哪里呀?”
鱼婉婉试探性地问道:“总要告诉我你在哪里,不然我怎么跟你走呀……”“桀桀桀……我在你后面呀,快来……”那道声音一直引着鱼婉婉往她身后安全通道的地方走去。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居然还有不怕死的精怪送上门来?鱼婉婉右手拿着昆吾刀,左手握着阴阳铜钱,跟随着那苍老而奸诈的笑声走到了安全通道的门口。“小姑娘,打开门吧,开了这扇门,所有男人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捏死他们就像捏死蚂蚁那么容易!打开吧!”
那道声音不停地在她耳边诱惑着她拉开安全通道的那扇门,她冷哼一声,“还不打算出来吗?”
“桀桀桀……你不打开门可是看不到我的……快!好女孩儿,打开它!”
那声音命令般的语气灌入鱼婉婉脑海之中,她今日本就被常宇的怨气影响,加上对洛爻态度的情绪,鱼婉婉手中的昆吾刀逐渐凝结成一道紫色的灵气,奋力往门上一挥!“呲喇……”门上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被击碎,从屏障的地方居然跳出了一只黄皮子!“你这女娃娃,我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与我兵刃相见!”
那只黄皮子幻化出一个中年妇女的模样,拿着一把长长的菜刀朝她砍来!鱼婉婉边退边问:“你从北河追我到西布,是为墓里那只黄皮子报仇?”
“你知道就好,你和你的姘头杀了我儿子,我老婆子打不过他,收拾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着,女人手里那只又黄又锋利的菜刀不停地砍向鱼婉婉,鱼婉婉心下叹了口气,黄皮子一族本就记仇,更何况是杀子之仇,今日恐怕是不能善了了。鱼婉婉手中运转的灵力借助刀刃一道道劈到中年女人的身上,都被她敏捷的身形躲开了!黄皮子反应灵敏于其他动物,再这样耗下去,她的体力可玩不过眼前这只不知道是千年还是万年的老精怪……鱼婉婉将手里的阴阳铜钱一转,念着咒语将中年女人控制在她阴阳铜钱的范围之内!紧接着双手结印:“急急咒至,速助吾行!”
中年女人脚下紫光逐渐显露,竟变成了一个太极的图案!她在这道紫光之下,幻化出的人形渐渐湮灭,露出了它的本体——毛发亮堂的黄皮子。“看这样子,你应该已有千年了。若是你答应我不报仇,并与我立下血誓,我可以放你离开。”
“哼,少来忽悠我,你们人类比我族人狡猾多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少跟我废话!”
黄皮子并不领情,一双邪性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她。鱼婉婉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发现胸前的如意骨闪起了一道金光!“糟了,刚才不小心挪用了他的灵气……”她心里暗叹不好,自己还没生完气呢!于是她从胸口将如意骨取下,用一张符纸小心翼翼地包起来放回了包里,双手拍了拍,一步一步走向在太极阵里的那只黄皮子……“你要杀就杀,你这是干什么?!你……你别过来!啊……!非礼啊!!!”
-鱼婉婉下车后,洛爻并没有离开这个停车场,他一直在车上等着她回来,只是没想到女人生起气来,居然真的连头都不带回的!如意骨被调用灵力之后,他急急下了车,顺着鱼婉婉抽取灵力的方向就要追去!只是他刚走进商场里,如意骨就没了动静,他试图用自己的灵力感应到鱼婉婉的位置,却发现——如意骨失去了感应!“婉婉……”他口中喃喃着,脑海里都是她脚上被人绑着秤砣回到洛家别墅那副虚弱的模样。婉婉,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他自责地想,自己明明说过不会再让她落单,怎么会因为这是人流涌动的商场就放任她自己出来呢!如果婉婉真的出了事,他……他不敢想这个可能。洛爻双眼通红,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试图再次启动如意骨。第一次,没有动静;第二次,没有动静;第三次,依旧没有动静……婉婉……该不会……-“怎么样,这下你到底要不要跟我立下血誓?”
鱼婉婉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将肚皮仰在地上气喘吁吁的黄皮子。“你……你这个……你这个奸诈无耻的女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黄皮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抱怨,“杀子之仇,我不会答应你的!”
“那好吧,那就没得谈咯。”
鱼婉婉用灵力将它幻化为手掌大小,丢到乾坤袋里,还贴心的在乾坤袋上贴上了缚声符,“商场人多,晚点再解决你!”
做完这些,她将乾坤袋放在随身的包里,转头就看到了走廊尽头双眼通红的洛爻。“洛……洛爻?”
他上来这里干嘛?良心发现来找她了?哼,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哄好的!臭男人。洛爻双眸一直紧紧盯着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好像自己一眨眼,人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一样。鱼婉婉见洛爻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不想自讨没趣,她错身想要从他身边经过,却被他的手一把拉住,连带着将她一块儿拉入了他的怀里。“为什么将如意骨封起来。”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闷闷开口。她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她一时生气将如意骨封闭起来,害他误会自己身陷危险之中……他这是找不到她,所以着急了?“你……你在担心我?”
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迟疑道。“是我不好。”
洛爻心里的恐惧,在抱着她的那一霎那转化为无尽的愧疚,“我不该让你自己一个人下车,是我不好,婉婉……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原本怒气值拉满的鱼婉婉,在听到洛爻内疚的呢喃之后,开始手足无措起来。“洛爻……”她之前的那些幼稚的、不成熟的想法就如同褶皱一般,被他这一声声“是我不好”抚平了,除了喊着他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才能安抚他的不安全感。“洛爻,你不用跟我道歉的。”
“是我错在先,我不应该说那些伤人的话……”她声音低低地在他耳边说道,“我只是觉得太沮丧了,我不该拿你当作我情绪的发泄口。”
“我愿意的,婉婉。”
他终于将头从她的颈窝中抬起,直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你所有的坏情绪,我都愿意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