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和小腿上血淋淋的伤口看得众人闭眼扭开头去,唯独苏老太太还算镇定。
她站在灵珑身边问:“大夫,这伤势如何?多久能好起来?”
“手腕儿上还好,应是勒上,上了药包扎十天半个月,慢慢就能好起来。只是腿上这个……这是灼伤啊!这样严重!小姐难道掉进过火坑?”
众人不忍看那伤口,却都尖着耳朵听大夫说话,桂英道:“大夫,这确实是灼伤,您尽管医治就是。”
苏老太太问:“大夫,腿上这伤一个月内能好吗?”
“这个……不好说。”
“能下地走路吗?”
“下地肯定不行,脚上也伤了,全都脱皮了,要让新皮长出来,还要等它长结实了再走路最好。”
“那要多久才能走路?”
“少说也得两三个月吧?”
某些人闻言暗暗幸灾乐祸,苏老太太皱起眉头:“这怎么行,这丫头的亲事就在一个月后,大夫,能不能想想办法?”
“老夫人,这伤口愈合有个时间,不是想让它长就能立刻长出来的!”
“那可怎么办?这样子如何拜堂啊?”
桂英道:“老太太,二公子不会介意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二公子?”朱氏不安好心的嘟哝一句:“要是我啊,知道她一夜未归。立马退婚,谁知道那一夜她去了哪儿?”
“大媳妇!”苏老太太冷脸训斥,朱氏擦擦嘴角,转头嘀咕:“我又没说错。”
大夫见这里气氛不对,也不多问,直接给开了药方留了膏药,要了个小丫鬟跟他回去取药。然后便匆匆走了。
这下没了外人。苏老太太也没了顾忌,沉下脸道:“灵珑,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老太太肯定会问,灵珑早有准备,把心里打过几遍草稿的过程一一道来。
老太太听闻诧异道:“灵珑,你说你昨晚一直跟梁二公子在一起?”
“是的。奶奶。”
“嗤~~哪有那么巧?编故事也不打打草稿?万一人家不认账,我看你找谁去?”
灵珑抿嘴斜眼看朱氏:“大伯母。你就巴不得我名声坏掉吗?我名声不好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别忘了萱儿妹妹马上要进宫选秀,要是我名声坏了,她一样要受拖累,这应该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胡说什么。你怎可与我家萱儿相提并论?我家萱儿是要进宫当娘娘的!”
“她不是还没进宫吗?选秀选不上说什么都没用。”
“你……好你个小狐狸精,自个儿不干净还巴不得拉别人下水,你安的什么心?”
“这正是我想问伯母的。你口口声声说我一夜未归不明不白,跟你解释了你还说三道四。你又安的什么心?”
“你……”
“好了好了,都给我住嘴!”苏老太太提高声音叫停二人:“你看看你们自己,长辈不像长辈,晚辈不像晚辈,当着下人的面吵吵像什么样子?”
二人斜眼瞟对方,然后同时冷哼一声偏开头去。
苏老太太沉声道:“大媳妇,你很闲吗?府上那么多事情你不去做,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朱氏被点名批评很是不服:“娘,我们为她担心一夜,过来看看她有错吗?”
“好了,人回来了,看也看过去了,此事我会跟他娘好好商量,你自个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朱氏气得不行,狠狠瞪灵珑一眼,一甩袖子气冲冲出门去。
朱氏一走,院子里清净了许多,老太太差人出府去把灵珑母亲宋氏请回来。
灵珑正奇怪了,自己回来为何一直不见母亲,原来她还不知道啊!这样更好,免得她跟着瞎担心。
等待的空隙,知画取了药膏回来给灵珑上药包扎,灵珑母亲宋氏还没来,倒是先有人通报梁府二公子来了,还带了一大堆礼物前来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