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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你是怎么知道的？&rdo;她冷冷地开口。

一个想法在她心中悄然成形。

&ldo;你的右手，食指中指很长。&rdo;孤玄不恼，耐心地解释，&ldo;之前有一批人来到这里，手和你的差不多，只不过没你运气好，被吃掉了。&rdo;

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他依旧语气轻柔，嘴角带着笑意。

果然是妖物啊。

朝蘅皱眉，不动声色地摆出进攻的姿势。怪不得没有消息，原来，之前派来的一批，都被他吃掉了。她可以确定，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只强大的玄蛇。以她的身手，武力掠夺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能智取。希望她可以尽快拿到雪戎果，她的师父还在等着她。

孤玄没有动，静静地看着她。

啧啧，这小姑娘不简单。她手中的那把刀，沾染了妖物的血。那样的暴戾气息和杀戮意念，居然让身为万年玄蛇的他都有些不舒服呢。如果能和这样的绝世凶刃一战，会是怎样的畅快？他在这雪山中沉睡近万年，本已冷寂的战斗之心又开始升温。

他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孩，忽然有了一个想法。现在的她完全不够资格，但是，如果是成年之后呢？那时候，她应该有能力与不动用妖力的他打一架了吧？

&ldo;小姑娘，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rdo;他眯起眼睛，笑容带了一丝不明的意义。

&ldo;什么交易？&rdo;朝蘅抿抿唇，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她丝毫没想到，这种妖兽居然会和她交易。

&ldo;我把雪戎果交给你，但是，我希望你成年后回来，与我一战。只要你进山，我就会出现。&rdo;孤玄说。

朝蘅冷笑一声。

&ldo;我只是一个人类，而你，是玄蛇，这样的比试有什么意义？当我是傻子吗？&rdo;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

&ldo;我不会动用妖力。我们的战斗，就像人类那样。而且，我不会取你性命。&rdo;孤玄笑了。

还真是可爱的小孩呢，狂妄又狡猾，敢与他叫板。他越发期待多年之后的会面了呢。

&ldo;……好。&rdo;朝蘅沉默许久，一口答应下来，&ldo;不过，我的情况与普通人不同，如果你同意，六十年后，我一定回来。&rdo;

孤玄挑眉，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探究。这孩子太好玩了，六十年后她早已衰老，还打什么？

&ldo;我的家族普遍长寿，六十年不长。若你信我，我定会回来，以家族之名起誓。&rdo;朝蘅轻轻说。六十年后的她，如果不出意外，不会比张瑞桐差，到时候够资格与他比试。

&ldo;好！&rdo;孤玄大笑，&ldo;我信，但是，我需要信物。&rdo;

他一把拉过朝蘅的胳膊，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很快又放开。

朝蘅只觉得手腕一阵刺痛，低头一看，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枚小巧的墨色蛇形图案。

&ldo;它会提醒你，六十年后来赴约。你的名字，下次见面时别忘了说。&rdo;孤玄退后一步，消失在雪海中。

&ldo;不用担心，它不会对你造成伤害。还有，雪戎果就在前边三米外的雪地里，拿了赶紧走。&rdo;余音回荡在寂静的雪原中，慢慢消散。

朝蘅摸摸手腕，眸色加深。

很好，这个约定，她一定会履行。

张海欣醒过来时，已是黄昏时分。沿途的黄叶告诉她，她们已经出了雪山。扭了扭头，她看见好友白净精致的脸，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