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废墟上,一少年静静地躺在废墟上,他头发雪白混乱不堪,全身蓝衣破破烂烂,露出的肌肉有些单薄却成古铜。
一只飞鸟停在那少年的头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时不时的用嘴捉着青年的鼻子,貌似是把少年当成了尸体。
就在飞鸟啄个不停地时候,少年的右手动弹了一下,可就是这微弱的动作证明他还活着。不一会,少年睁开了朦胧的双眼,打了一个喷嚏将刚才啄他鼻子的飞鸟惊飞了。少年甩了甩脑袋,看了看自己肮脏不堪的衣服又看了看周围,却见到处都是倒塌的殿宇,他茫然了。
突然,他笑了。
“哈哈哈,我没死,竟然还活着,母亲,雪儿,我竟然没死啊!雪儿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啊!!!”
“你这臭小子鬼叫个啥?打扰老子的美梦,刚才老子才梦到一个美女,被你这么一叫唤,如花都被你惊跑了。哼!我要掐死你!”
就在这时,一个长相超级猥琐的少年从废墟的后面冲向了满心喜悦的聂晨风。
那少年长得贼眉鼠眼,大概十六七岁,总的来说还不算长得丑陋,但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猥琐”。
猥琐少年像个泼妇似的冲上来掐着聂晨风的脖子,叫嚷着:“你还我的如花妹妹,你这小子,没事吃饱了撑着,鬼叫个什么嘛?”猥琐少年骂骂咧咧,使劲地摇晃着聂晨风道。
聂晨风感觉好笑,他身体刚刚恢复,觉得这少年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这猥琐男欺负。
“喂,兄弟,你不要激动好不好。”
猥琐男听了道:“约嗬,小子,你不是疯子不是傻子不是叫花子么?看来老子今天还不算超级偏霉,老子睡觉好不容易睡着,之前被三次吵醒。第一次被一个路过的疯子踩醒了;第二次被一个傻子唱歌给弄醒了,你说他唱歌就唱,可是那杀猪般的声音让我差点吐血;第三次一个叫花子以为我死了,差点把我给分尸吃了,本大爷有那么衰么?这次倒好,好不容易梦到了我心爱的女神如花,你小子却坏了我的好事,你说本帅我容易吗?”
聂晨风遇到这样的人不得不说是他一生最大的悲哀,他只能无语,而后道:“兄弟,你没事在这里干什么呢?在废墟上睡觉?”
“臭小子,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懒得理你。”
聂晨风看了看猥琐的少年,觉得有必要问一下,“兄弟,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么?我迷路了。”
“哼,你怎地这么烦人?好,可怜下你,告诉你,这里是混乱之城,而其乃是整个东洲的中部,最为混乱,历来是几大皇朝争夺的对象,也是流放之地。看到前方的城池没有?进去就是,混乱之城共有三城,一城围绕一城,最中心的为主城,三城各有特色,甚是繁荣,你自己去看下。不过提醒你,小子,在外城小心点,糟了,懒得和你小子胡扯,师傅交代的事我怎么忘了呢?”
说完,猥琐男迅速离开了这里,一步两丈,显然还是一个修炼者,只是说话实在不敢恭维。聂晨风看着猥琐男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向着混乱之城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整理一生破烂的衣服。
不一会,聂晨风背着死亡魔刀来到混乱之城城门下,抬头望着城门,不得不惊叹城门的规模浩大。
城门上龙飞凤舞地刻着几个大字,“混乱之外城”。在城门上方,一条石刻的苍龙,咆哮九天,城门口两旁各站着十个人阶一星的强者,还有一个人阶二星的强者。二星强者显然是这里守卫小队的队长,守卫每人手中都拿着魔法弓箭。而队长背上却背着一把阔剑,守卫穿着整洁的银白色铠甲,向着进城的人收取入城费。
聂晨风见此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站住,叫花子不得入内,必须交入城费两个金币!”一声呵斥止住了聂晨风前进的步伐。守卫队长阴测测的笑道,“小叫花,有金币吗?叫花子翻倍,所以两个金币。”
这时聂晨风才注意到自己全身破烂,看了看自己露出的脚趾头,然后怒道:“我没有金币,但是我想进城,也不是什么叫花子,还有,凭什么叫花子得多交一个金币?”
二十个守卫哄然大笑,用看傻子般的眼神幸灾乐祸的看着满头白发全身破烂的聂晨风。
“呵呵,凭什么?问得好,凭本少就是这里的王法,没钱给老子滚出去!”说着,那队长就要一脚将聂晨风踢出去。
聂晨风没有想到守卫这么的仗势欺人,而守卫队长更是这么的凶残。聂晨风怒了,曾经作为聂家家族少爷的他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从不仗势欺人,但若是谁欺负到了自己的头上,他不介意将别人欺负回来。
于是,聂晨风毫不犹豫的一脚迎着守卫队长的脚踢了过去。聂晨风的肉身经历过雷劫、药草、星辰之力的淬炼是何等的强大,他自己都不知道。
“嘭”
斗气四溢,顿时,守卫队长感觉踢到了铁板般,一股剧痛从脚上传来,守卫队长忍不住闷哼一声,急忙后退,而右脚却不停地颤抖着,显然吃了一个大亏。
“好小子,原来还是个修炼者,还有两下子,敢冒犯我,老子今天送你上西天。不过,在死之前告诉你,我的名字叫王哲,让你做个明白鬼。”说罢,王哲取下背上的阔剑,脚下生风,露出残忍的笑容,朝聂晨风脑袋劈来。
剑锋所指,空气震荡,就在剑锋离聂晨风天灵盖一寸时,王哲自信的笑了,“小子,去死。”
可刹那间他的表情凝固了,因为剑下的人突然地动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聂晨风横移出去,心中震惊明明自己速度已经够快了,可是那小子怎么比自己动作还快?
而眨眼,聂晨风用右肘向王哲的后背撞了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