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月小声嘟囔,“我娘找安北晨能有什么事?”
说完她拽着洛川,“走。”
洛川问,“去哪里?”
花倾月说,“当然是去听墙根啊,你难道就不好奇,他们聊什么?”
“这,不太好吧。”
“你不去,我自己去。”
随后,花倾月蹑手蹑脚的走上二楼,洛川也一样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两个人蹲在门口,花倾月刚想把耳朵贴过去,门就被安北晨从里面打开。
花倾月和洛川尴尬的仰头与安北晨对视着。
脸上没有笑意的安北晨让花倾月觉得陌生,她站起身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看到他手里的包袱就随口一问,“你拿的什么啊?是好吃的吗?”
安北晨没有回答花倾月的问题,他紧紧的抱着包袱,眼神复杂的盯着花倾月。
看的花倾月心里发毛,想着自己也没在他背后说过坏话做过坏事,干嘛这么心虚。
安北晨对花倾月身后的洛川说,“家里有事,我要先回去,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洛川看着严肃的安北晨没办法拒绝,“好,我同你回去。”这样的安北晨他也没见过几回,看来真的有事。
洛川临走时用眼神安慰花倾月,没事的。
可不安分的花倾月怎么忍的住,她想偷偷跟上去,被从房间走出来的花朝叫住,“倾月,今晚就不要出去玩了,陪陪娘。”
花倾月看着表情愉悦的娘亲更加迷糊,答应着,“嗯,好。”
今日无月,零散的星星稀稀疏疏的洒落在夜空,不至于彻底漆黑。
花朝点燃蚊香放进铜炉,倾月自小就招蚊子,夏天不点蚊香整夜都会被蚊子咬的没法睡觉,但又闻不惯艾草的味道,她专门找的制香师父,研制出没有味道的蚊香,还有安神的作用。
放置好香炉,花朝把油灯熄灭,躺到床上,把倾月抱进怀里,不停的摩挲着倾月的背,想着以前的她,还是那么小小的一只,怎么好似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花倾月依偎在娘亲的怀里开心的说,“娘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花朝问她,“是什么味道?”
花倾月思索了一下说,“嗯,说不上来,不是胭脂,不是皂角,也不是香囊,但也许是它们混在一起的味道。
诶呀,我乱七八糟的在说什么,反正就是娘亲的味道,世上独有,闻了让我感觉暖暖的,很安心。”
花朝笑着说,“那我的倾月也拥有这种味道,闻了能让娘感觉到很温暖很安心的味道。”
花倾月兴奋的说,“是吗?我也有。”
花朝平静的回答,“嗯。”
这一夜,花倾月无梦来扰,睡的十分香甜。
几年前,花倾月学会轻功时,她为了方便夜里溜出去玩,也怕回来太晚打扰娘亲休息,就跟她娘要了一间屋子自己搬过去住。
自从搬了屋子,她再也没跟娘亲一起睡过,每次回来不是醉了,就是累的倒头就睡,有时候还不在屋里睡,而是在揽月楼的阁楼里醒来。
在阁楼醒来时,会不时的看到洛川端坐在书桌后面翻看她珍藏的书籍话本。
她夜里梦多,所以每次睡眼朦胧的睁开眼时,她都有种错觉,自己是醒了还是在梦里,她就起身去掐洛川的脸,听到他说,“痛。”
她方知道,不是梦,对他说一句,“又来这么早。”然后再回到窝里接着睡。
走出乐坊的安北晨一直没说话,因为刚刚事发突然,他还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随坊主上楼时,坊主对他说,“听倾月说,你还有个妹妹,她的生辰还和我家的倾月是同一天八月十五。”
他回答,“是啊,很巧,花倾月和我妹妹的年纪也差不多。”
花朝说,“你觉得世上有那么多巧合吗?”
安北晨没明白花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