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脸色一变,就欲起身请罪。
谁知李泾却好像早知道一般,按着她的手安抚着拍了拍,旋即眯眼道:“安民一方,如此甚好。这些事国舅日后不必管了,朕会下旨巡查督促。对了,护卫你来长安的,是个叫任无涯的吧?他人怎么样?”
任无涯?
该怎么替他说好话呢?
赵隶想了想,叹气道:“唉,任大人到是挺厉害的,一路上匪啊贼啊,都靠他出手,本事瞧着挺大的。”
“唔……朕的意思是,不谈本事,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性格如何?”
“不知道啊。”
赵隶茫然摇头,“整日苦着脸,生人莫近的样子。虽然对我挺好……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有一天我们在路上走着,他跟手下人聊天。也不知道他手下说了什么,让任大人很生气,要拔刀杀人呢。还生气喊了一句的话。”
“哦?”
李泾双眼微眯,“什么话?”
“我想想啊……”
赵隶赧然一笑,挠头苦思良久,倏地一拍脑门,“想起来了。他好像冲他手下吼了一句,说什么……鹰羽卫从古至今,只能有一个主子。”
瞅着傻乎乎的国舅,李泾双瞳不禁微缩。
“陛下……”
≈ap;24378≈ap;293o6≈ap;32≈ap;32≈ap;35835≈ap;293o6≈ap;1229o老宦官快步进来,弯身低语一番。
听完后,李泾脸色逐渐暗沉,旋即喑哑道:“令城内左衙鹰羽出街,维护安稳。捉拿煽动人心的贼人。”
给鹰羽卫左衙的旨意?
这可是陛下登基以来汜。“师父。”
一直沉默的景陌雪突地开口,冲马戈肃穆一拜后认真道:“弟子习得师父枪法,本该鞍前马后侍候一生,以报师恩。然我夫君大难在即,若有需要弟子会以命相救。这事与师父万无牵扯,请师父就此离去,不要掺和了。”
第一次,她亲口承认了赵隶是他夫君。
旁边的牛雄听到这个称呼后,一直以来的忐忑彻底消弭,竟是重重吐出一口气后,呲牙一笑,“嘿,这叫个啥事。比俺当年造反都来得没道理。”
“陌……”
马戈错愕一刹,看着牛雄脸上的随意,当即五指一握。
“师父不必多虑,这事若牵扯上师父,那才叫不应当。”
景陌雪直身凝视,“另外弟子还想请师父往南走一遭,与我父亲说明此间之事,再替弟子与我父说句话,女儿不孝,然情义至此,若退就不是他景云龙的女儿,就当不起这弟兄们喊了我二十几年的大小姐。
他会懂的。”
制大制枭。闻此,马戈脚步微晃,随即竟是猛然站定。
“无需多言,为师草莽半生,既然不得遂平生所愿,那就再草莽这最后一次,又何妨。”
“这……唉,也罢。”
“弟子……代我夫君,拜谢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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