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满心忧愁的汉子互望一眼,皆是十万分的理解对方。
“任大人,不管怎么说,您还是好好办差吧。”
李良起身叹气道:“今日朝会完毕,陛下就算想追究你的事,也得等这礼部大案完结后再说。至于之后……呵呵,你我各安天命吧。”
说罢拱拱手,颓废离去。
瞧着他的背影,任无涯只觉得心力憔悴。
脑海里浮现那宛若好女的青年,他可谓是又爱又怒又恨。
爱其给予自己机遇,怒其不肯向自己一样争一争,还恨其不能割舍大梁山这段孽缘。
甘露殿。
赵柔小脸愣愣的张着嘴,满是不敢置信。
“隶隶跟大梁山的逆贼有牵扯?”
旁边曹安良也没想到提点一阵后,这国舅爷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跑了。
因此看着如今这局面,也是颇感头疼。
到是刚刚发泄过一阵的李泾见实在瞒不住,加之心底还有邪火,于是就冷哼道:“哪里是有牵扯,都成大梁山的乘龙快婿了。”
“臣妾……臣妾去找他。”
赵柔眼眶一红,“都怪臣妾没教好他,臣妾这就去让他回来。”
见她提着裙子就要走,李泾连忙上前。
好一通安抚后,这才将其劝回寝宫休息。
“陛下,您一夜未眠,还是趁机歇息会吧?”
曹安良上前劝道:“一会就要上朝,届时您还要花心思谋大事呢。”
“朕哪能睡得着?”
李泾气的来回踱步,“朕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混账小舅子?”
“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讲理的姐夫?”
竹林里,赵隶一脸恼怒,坐在老人身边气愤道:“老人家你说说,我媳妇他家容易吗?还不是被他底下的官给逼的?有口饭吃谁想造反?
再说了,造的又不是他的反。我老丈人举义旗的时候,他还没登基呢!”
估摸着是因为面前的老头长了一副慈眉善目的爷爷脸,又或许是赵隶被最近的事逼的也是心烦意乱。
因此一个愿意听,一个愿意讲。
爷俩还真凑一块了。
当然了,赵隶不觉得面前这老头能听懂,毕竟一个陌生人,张口造反,闭嘴皇帝,时不时提一句姐夫,是个人都会觉得这人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