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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ldo;除非他们能让你妥协，不然你终究是个潜在危险。一旦事情被告上法庭，你可能作证指控康格里夫。你可能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向上级报告。&rdo;

&ldo;可没有了奥林的证词‐‐&rdo;

&ldo;就目前，我想这些人并不担心他在法庭上会说什么。我想他们担心的是他在货栈的所见所闻。如果允许他在法庭上畅所欲言，联邦调查局可能据之展开调查。宣告奥林无行为能力只是第一步。我估计他们会强迫他吸毒，让他永远从视线中消失。或者更严重的是，死掉。&rdo;

桑德拉悄声道他们不能那样干。&rdo;

&ldo;一旦被送进收容所，&rdo;博斯轻柔地说，&ldo;什么都可能发生。&rdo;的确如此。她曾见过统计数据。过去一年，当地收容所就发生了六七次暴力袭击事件，更别说因毒品过量或蓄意自杀而死亡的案例。如果按人均比例计算，收容所算是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了‐‐从统计数据看，远比流落街头安全。可是，的确，什么都可能发生。甚至可能是人为的策划。

&ldo;那我们怎样才能阻止他们呢?&rdo;

博斯笑了笑。&ldo;淡定。&rdo;

&ldo;我是说，告诉我能做什么。&rdo;

&ldo;容我想想。&rdo;

&ldo;我们时间不多，博斯。&rdo;按计划，奥林最后的评审在周五进行。而且如果情况紧急，康格里夫可能会把时间提前。

&ldo;我知道。但已经过了午夜了，我们都得休息休息啊。我就住这儿了‐‐如果你没意见。&rdo;

&ldo;当然没意见。&rdo;

&ldo;如果不介意，我可以睡沙发。&rdo;

&ldo;借你十个胆子!&rdo;

早上，坐在厨房餐桌边吃早饭，看着博斯耕田似的在专为他炒的鸡蛋里挑来拣去，桑德拉想起匿名电话里说到的关于凯尔的事情。

&ldo;长寿药，&rdo;她说，&ldo;真对像我哥这样的患者有用吗?&rdo;

昨天夜里，在黑漆漆的卧室里，桑德拉告诉了博斯关于凯尔和自己父亲的事。她给博斯讲这些时，博斯将她搂在怀中。听她讲完后，博斯没有说什么虚情假意的安慰话‐‐事实上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吻了一下桑德拉额头，非常温柔的一吻。那已足够。

&ldo;也许能修复肌体损伤，但没法让他回到原初的自己。没法恢复他的记忆或技能，甚或是原初的人格。&rdo;

她还记得橡树园神经病学专家给自己看过的凯尔的大脑扫描图，上面大片的大脑坏死组织，就像黑飞蛾可怕的翅膀。即使这些区域神奇地修复了，也仍将是一片空白。修复之后，也许可以对凯尔进行训练，甚至可能教他说话……但他永远不可能彻底康复。（或者就算彻底康复，也可能不再是曾经的凯尔。这很重要吗?）&ldo;还有，&rdo;博斯说，&ldo;治疗还会从另外一个角度改变他。一旦这种高技术生物质渗透进你的细胞，就永远不能再淸除掉。有人觉得这非常讨厌。&rdo;

&ldo;是因为这种技术来源于假想智慧生物吗?&rdo;

&ldo;估计是。&rdo;

&ldo;据奥林笔记本上所述，&rdo;桑德拉说，&ldo;火星人最终放弃了这种治疗手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