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他看到笑容灿烂,意气风发的站在领奖台的幸村精市,他就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幸村无奈的笑了笑,“的确,ikai就好像……从来没有过好奇心这种东西呢!就算我们两年以来朝夕相处,我到现在好像还是无法走进你的世界啊!这样想起来,也会有点挫败呢!”
魅上秀藻听懂了他的意思,却不觉得自己心目中一片荒芜的世界有什么值得对方好奇的,明明幸村的世界才更加精彩吧!
“yukiura,你想说什么?”魅上不理解的是:幸村这种好闺蜜式(茶里茶气)的发言,究竟是出于什么用意呢?
幸村转了转眼珠,不大自然的向他打听,“那个……其实我想问的是,我们来圣域以前,魅上一个人上学放学的时候,有没有穿着黑衣服的奇怪的人接近你?”
魅上秀藻转过头,眼神有点奇异的看他,“奇怪的人……什么意思?”
幸村停顿了一下,表情纠结的解释给他听,“就是看起来,像是绑架犯的黑衣人?”
“一年以前的事,我记不清了。”魅上秀藻困顿的眨了眨眼,然后钻进被窝,“我困了,你想聊天的话,明天再说吧!”
幸村看着只露出小半个脑袋的同伴,无奈地熄灭油灯睡下去,阿布不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一下就冷清了下来。
躺下后的幸村想要入睡,然而,有关魅上秀藻的命运却令他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在白天的灵魂穿梭中,自己只不过离开了一会儿,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在另一个自己的身体里度过了十二年。
在另一个幸村精市的经历当中,魅上秀藻一直都是聪明孤僻的邻居,在10岁以前,这个人可以说只不过是自己生活和交集圈子的背景板,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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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事情的转折出现在10岁那一年,有一天,魅上秀藻这个人忽然就人间蒸发了。
报警以后,远在意大利办画展的魅上夫人连夜赶回日本,时常忽略他的哥哥也从学校赶回来,整整半年时间,魅上一家人找遍了神奈川的每个角落,就连海里也雇人找了,却始终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所有人都知道魅上秀藻大约是真的难以生还了。
魅上夫人大受打击,自责之下搬回了日本,日日都在等待小儿子回家,因为弟弟的失踪,魅上秀藻的哥哥在毕业以后,毅然选择了打击犯罪的检察官职业。
幸村精市也替他们一家惋惜了三年,直到他13岁那年秋天,放学回家以后,所有人眼里已经去世的魅上秀藻,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
他说他被绑架进了一个庞大到难以想象的神秘组织,筹划了三年才找到机会逃出来,但是他害怕连累家人,所以连家也不敢回,只能找关系并不密切的幸村帮忙。
幸村精市收留了他,两个人掩饰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连幸村的父母也不知道家里多了一个人。
直到有一天,魅上秀藻白天在房间里看到有黑衣人出现在四周,于是很快意识到幸村的家里也无法久留。
出于对魅上秀藻一家人的同情,幸村精市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真田弦一郎,并且把他藏在了真田家的道场。
接下来的一个月,幸村精市借着打网球的名义,时常跑去真田道场,并转达魅上秀藻家中的状况。
三个没什么交情的人,反而在这一个月当中很快熟悉起来,就在魅上秀藻打着躲过这一阵的风头,就伪造身份出国留学的时候,接连的噩耗打碎了他的未来和希望。
魅上夫人在一场车祸中身亡,哥哥魅上照失踪,得知这个消息的当晚,魅上秀藻也跟着消失了。
一个月后,魅上夫人的丧礼在墓园当中举办,那是幸村精市最后一次见到他。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风,身边跟着两个同样穿着黑西装的陌生男人。
幸村叫了对方一声,魅上秀藻迟缓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又空洞,那种绝望的气息,令他十年后依然耿耿于怀。
就在幸村烦恼的时候,黑暗之中,背对着他的魅上秀藻慢慢睁开双眼,他也同样想起了那一段黑暗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