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官鬻爵、几次三番挑拨太子谋逆,说起索额图的功绩她可能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若说她做的恶事,石姝瑶脑海里自动就浮现这个。
前几年明珠已经被弹劾,说他结党营私。
索额图与明珠一丘之貉,明珠干的事儿,他能没干?
太子对索额图的感情有目共睹,石姝瑶真怕太子吊在这艘船上不下来。
而今借由凌嬷嬷之口,先在太子心里埋下颗种子,待日后也好谋划。
石姝瑶早就想好了,既然成了太子福晋,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必须保住太子,保住他的地位。
没了索额图、赫舍里氏一族的支持,太子或许会艰难,但绝对不会被康熙所忌讳。
只要康熙的疼爱依旧,太子就不会倒台。
其他人想要拉下太子上位?到那时候谁蹦跶的最狠,不用太子出手,皇上第一个都不饶他。
这些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当下还是要照顾好太子的情绪。
石姝瑶柔声道:“殿下莫要生气,她一个深宫老嬷怎么会知道朝堂上的事儿,我看她必定是故意的,故意这般说法,好扰乱您的心智,让您难过。”
“我虽不认识索大人,也听过他不少事迹,索大人那是朝之栋梁。还有乌云珠,这两年我跟乌云珠格格也有些交集,她是极好的人。我想,能养出这样的姑娘,索额图应当不是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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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嬷嬷冷笑道:“不是恶人,福晋这话说的有意思。他索额图不是恶人,我范氏脸上就写着恶毒二字?”
“凌普就跟着索额图做事,殿下觉得我说谎,大可以去审问他。你就只问他,赫舍里家每年收成多少银钱?朝中这些官吏有多少是凭借真凭实学,有多少是塞了银子的?”
胤礽赤红着眼睛,咬着牙瞪她,“索额图的问题,孤自会去问他,但你以为凭借这个就想让孤原谅,那也绝无可能。”
“裴安年,将这个老刁妇压下去好生看管,注意着点别让她死了。”
凌嬷嬷走后,胤礽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石姝瑶亲自给他0泡了杯茶。
“殿下,还在想凌嬷嬷的事情?”
胤礽下意识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才发现不是他常喝的茶叶,而是一朵朵菊花。
石姝瑶解释,“这是我亲自晾晒的金丝皇菊,菊花茶去火气的。”
胤礽有些愧疚的握着她的手,小心道:“刚才吓到你了吧?”他自嘲一笑,“你说我这个太子是不是做的很失败。”
明明应该是高高在上,手握众人生杀予夺,却一再的被人糊弄。特别是还当着心爱女人的面。
胤礽忽然有些忐忑。
她,姝姝会不会不喜欢、看不上这般无能的他?
想到这里,胤礽开始紧张。他发现自己从未如此患得患失过。
石姝瑶把剩下那只手放在他大掌之上,笑着摇头:“没有。我就是担心殿下会不开心。”
“其实,殿下无需将凌嬷嬷的事放在心上。像这种吃里扒外的刁奴也不是毓庆宫独有的。前两年永寿宫的事儿您忘了?听说皇阿玛还骂了贵妃娘娘呢,您看现在贵妃娘娘不也什么事儿都没有,该做什么做什么。”
她说的是当初石婉淑算计她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