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收件人是谁?”
“苏羽。”
如愿以偿的答案,我再问,“那这些信所去何方?”
白眼翠猫说,“信丢了,但我记得内容。第一封还是手写的信,讲的是爸爸思念女儿,想要将她接到身边,可是生活拮据,等好转些再接回。第二封是打印出的信,说经人介绍,着急要飞去新加坡,等他回来一定要父女重聚。后面几个是未接通的电话。最后一封信是手写的,问为何始终没有任何回音,是不是不认这个爸爸了。”
听到此处,我彻底迷糊,和脑中那些片段、零散的记忆搅在一起,渐渐拼凑成悲凉而无奈的一生。我想流泪,再见一见爸爸,问一问,即便没有任何回音,为何不回潼许看一看,那位思念的女儿正遭受着人生如何折磨?
我愣在原地,白眼翠猫看我蹊跷,问道,“她怎么听呆了?”
雨轩答,“她就是那个可怜的女儿。”
白眼翠猫跳到我面前,说,“如今来到荒山之上,也算是拜托这不安的人生。”
我不甘心,怒斥它说,“这是你的过错!是你毁了我的一生!”
它摇头说,“那一日我送信到清平岛,是一只红毛狐狸跳进我的邮车里,将信弄乱的,奇怪的是,我整理好所有信件的时候,并没有这位爸爸的,但是过了几日,这些信竟然被遗弃在角落里。连我也觉得奇怪。”
我念叨,“清平岛?这又扯到了何处?”
白眼翠猫摇头说,“我不记得了。但既然都追债到我门前,那我便答应你们,误送几份信,好促成不舍的缘分。你只需告诉我时间和地址,我好盖一道邮戳。”
弟弟沉默不语,我推他一下说,“怎么不说话?连你也跟着我伤怀了?”
弟弟摇头说,“算了,我想要不就不改了。这是他的人生,遇见什么人,如何结缘都是他的经历。就像我们治了他固执的病,却误了后来的姻缘。这次再改,说不定以后还有什么突如其来的事故。”
雨轩说,“话虽如此,可既然眼见能料到的弯路,为何不帮上一把?眼看着他对自己姻缘的无用干着急吗?”
弟弟说,“我想到我成年后的生活,虽然艰辛,但并不后悔,等我现在回头看,悲伤不过是短暂的遗憾,痛苦也是心头一味,倒是这磨砺出的心境,难能可贵,也更知道珍惜。”
白眼翠猫笑了笑说,“这才是人生嘛!”然后跳上邮车,潇洒地绕过云朵飞走了。
雨轩遗憾地说,“那就白忙活一场咯。”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索关于爸爸的一生,他为什么不来找我,而他如今有过着怎样的一生?
我问弟弟,“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
“可我想去看看。”
雨轩问,“你想看什么?也想接他来荒山吗?”
“我不恨他,也不怀念他。我只是想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若是走到人生尽头,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