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自然希望夏侯太子住得舒服。&rdo;上官玄灏轻轻一笑,毫无异议。
&ldo;表弟过虑了!&rdo;夏侯夜澜脸部的笑容微微一滞,探究的视线自然地收了回来,掩下眼一闪而逝的寒光,低首浅浅抿了口茶。
&ldo;敢问老太君,这是发生了何事!为何要老管家跪在这里?&rdo;上官玄灏皱眉看了眼厅中跪着的上官贤,不悦地询问道。
老太君虽不满意上官玄灏若有若无中透出的不尊重,但还是掩下不悦直接说道:&ldo;府中的万两黄金失窃了,你们可知道这事?我叫人去唤你们回来,就是为了这事!&rdo;
&ldo;现在知道了。&rdo;上官玄灏接过下人刚上的热茶,揭盖浅抿了口,才点了点头,轻咳了几声,有些有气无力地道,&ldo;不过是万两黄金的事情,何必劳驾老太君您如此兴师动众?&rdo;
顾唯兮心里一阵好笑,这家伙真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不肖孙从小与她八字不合,老太君深吸了口气:&ldo;那你可又知道,那万两黄金可是镇远将军府派人送来为我祝寿的,是我娘家和我那将军侄儿的一番心意。镇远将军府虽也是名门望族,有着数间店铺盈利,但在钱财方面却也不及像咱们上官府这样数一数二的富贵商贯之家一样富余,可想那黄金万两必定是费了不少时间与精神去筹集的。&rdo;
顾唯兮心里发笑,这万两黄金送作寿礼当初在整个青炫国闹得这么沸沸扬扬,这份心意可是全国皆知,若叫别有用心的人惦记上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上官府的守卫也颇为森严,而一箱万两黄金数目众多,也不是寻常人能够轻易转移的,想要避人耳目地偷天换日也是件不容易的事,而府中的人又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呢?
&ldo;我知道你有本事,把钱不当一回事。可现今那寿礼送到我上官府来了,却叫我上官府的人把那份心意给弄没了,这叫个什么事?这叫我这老太婆往后如何面对我那侄儿!如此事不彻底查清楚,糙糙了事的话,叫外人知道了,会如何看上官府和我这老太婆?而我那侄儿定会以为我这当姑姑的瞧不起他,觉得他送的东西是一介俗物,不见了就不见了,反正上官府不缺这点小钱是吧!&rdo;
看见顾唯兮低眉顺耳默不作声,而上官玄灏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太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之上,心中着实憋得慌,一气之下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下喝道:
&ldo;况且,这次的失窃如若不在众人面前小惩大戒,上官府以后这样偷鸡摸狗、监守自盗的人多了,指不定以后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呢!&rdo;
桌上的茶水濺了些出来,一旁伺侯着的文妈妈赶紧向厅两边的丫环使了个眼色,便有丫环上前手脚利落地收拾了一番,把茶盏端了下去,赶紧换了杯热的上来。
&ldo;老太君,莫着急。&rdo;文妈妈为老太君拍了拍后背,顺了顺气,低声劝慰道。
&ldo;娘,这件事还没弄清楚呢!现在先别急,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灏儿他刚刚不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嘛!他自然会理解那万两黄金对于娘你的意义。&rdo;一旁的上官泉也低声劝道。
&ldo;是啊!灏……灏表哥他自然是懂的,既然现在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那到时如果查出了谁与此次的失窃事件有关,纵使表哥他心地善良、息事宁人心切,到时候也定会顾念着老太君,而公正处事、绝不姑息的!姑婆放心好了!灏表哥,是吧?&rdo;
下首坐着的柳若兰也一脸温婉地劝道,声音小溪流水叮咚作响,说的时候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上官玄灏一眼,那眼中情意若隐若现……
哟,还灏表哥呢!叫得可真亲密!
顾唯兮暗自撇了撇嘴,这柳若兰是在向她示威吗?
往身侧靠了靠,顾唯兮以袖子的遮掩使劲地掐了掐上官玄灏的腰部,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一僵,心中的不满才少了一点,嘴角笑意潋滟,隐有咬牙味道,低声问道:&ldo;你以为呢?灏‐‐表‐‐哥‐‐!&rdo;
上官玄灏看也没看一脸期盼的柳若兰,只是转头低声回道:&ldo;娘子叫得好听多了!&rdo;
他心中暗自发笑,他怎么那么喜欢看这丫头吃醋的样子,真是够恶劣的……
没有得到回应,柳若兰脸部温婉的笑意一僵,手中的丝帕下意识地握得死紧……
&ldo;既然事情还未了然,那老太君又为何这么早下定论呢?贤伯年纪大了,可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跪……&rdo;上官玄灏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茶杯,不紧不慢地说道,看着杯中的茶浅浅荡漾了一圈又圈,头也不抬道,&ldo;余闲,快过去把贤伯扶起来!&rdo;
对上官玄灏的话余闲从来唯命是从,于是他连忙上前要把上官贤扶起来:&ldo;贤伯,起来吧!&rdo;
&ldo;不不不。&rdo;上官贤连忙摆了摆手,拒绝了余闲的好意,一脸愧疚地对上官玄灏说:&ldo;少主子的好意,老奴心领了,但是这次府中失窃是老奴的失责,老奴心中有愧啊!&rdo;
余闲叹了口气,见上官玄灏不反对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站着
上官玄灏对这结果并不意思也不再多话,贤伯的为人他最清楚,若事情一日没有水落石出,他就会将责任归于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