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能再等,为了保险,捡起宝剑当即大骂:“下辈子记得长点心!”
察猜手中的血罐……应该叫尿罐更加的贴切,直接朝降头师猛泼过去。降头师下意识抬手去挡,血红色的童子尿立刻泼了他一身。
与此同时,我手腕一翻,将宝剑直刺他的喉咙。
降头师通过手指的缝隙看到我的动作,他有些吃惊,因为我这完全是一副要杀人的架势。他愕然的用手挡在喉咙处。
其实这只是一个虚招,我趁着降头师阻挡的空档,立刻弯腰,伸手去夺他抓着的血肉替身。
血降是不可逆转的,更何况,他已经到即将爆发的时刻,可以说必死无疑。但是,替身与本体失去联系,他就算血降爆发,也等于白死。
降头师脸上的绝望之色更深,两行血泪,从他眼中流出,紧跟着,更多的血,顺着他的鼻子,嘴巴,耳朵,甚至头顶流下来。
我愣在那里,而降头师的眼睛,则死死盯着我。他的眼神太恐怖,像是要吃人,就算是我,也不禁觉得浑身发冷。
那双眼睛,简直就像是噩梦。
“赶紧躲开!”察猜拉着我急忙跑出房间,只听见后面砰砰砰的连续炸响。降头师像吞了小型炸弹一样,浑身不断爆开。
那力量将他的血肉皮骨都炸的粉碎,大量的血液像雨水一样洒下来,如果不是我离的够远,这会肯定会被淋满一身。
我和察猜都松了一口气,急忙给王雅诗打了一个电话,说杜静柔已经好很多了,只是现在趴在脸盆呕吐不止,里面夹杂着都是一些虫子。
察猜告诉王雅诗,那些虫子用汽油直接烧掉。然后用石灰搅拌以后埋在土里就行了。
我和察猜都和血人差不多,只能步行慢慢的回家,要是被路人碰见肯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能跟做贼一样从小路往回走。
在回去的路上,我询问察猜,降头师虽然已经自爆了,可接下来的事情也不是很好办,杜静柔的二叔始终查无音讯,不知道接下来会用什么方法对付她。
察猜对此毫无顾虑,因为请降头师也不是没有风险的。这次杜万里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降头师都已经死了,当事人肯定是要被反噬的。
只是我们都低估了杜万里的本事,直到后来我们终于见面了,其中居然还有一枝花的姑姑张凤凤。
杜万里什么都不懂,况且血降这种东西根本就无从可解,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忽的感觉到一阵阵的尸气。
尸气是一种枉死之人在尸体尚有余温之时散发出来的气息。它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由空气传播进周围人的体内,八字较弱、阴气较重、心志不坚定会受到这种气息的影响。
轻的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表现出魂不守舍的症状,而严重的,则是会因此而失去对生活的信心,很快就会失展成和抑郁症大同小异的失心疯。
按理说这是东海市的一处马上要改造的棚户区,路边一排排两三层楼的小平房,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栋住宅楼。
这里已经有正在修建的小区,在工地门口,搭建着几栋简易的彩钢棚,其中有快餐店,洗衣房,小型电影放映厅,其中最多的就是洗头房,足疗店,都是专门为那些民工提供方便的。
“奇怪了,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鬼气呢?”察猜百思不得其解的挠了挠头,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这些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出来无非就是为了生计。
况且要是想要养鬼,干嘛出来打工?钱对于术士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不过我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妥,这么重的尸气让我想到了玉体僵尸。现在我和察猜身上一张符咒都没有,而且身上还有很多的黑狗血,显然会招惹到鬼气和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