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冷眼旁观的夏廷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水璎说的不错!马上就是新年了,你杀了他岂不是让太尉府占了血光!何况,是非曲直,不是嫣儿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呆会审问就知道了!”
“爹爹英明!”夏水璎对着钱素梅得意的挑挑眉,一步步退开。
钱素梅暗自咬咬牙,几乎硬生生的将夏水璎给瞪出一个窟窿。
此时,*上的夏水嫣也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低着头,战战兢兢的下了*。
“回大堂!”夏廷禹冷冷的刮了夏水嫣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地上的男人如释重负,急忙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慌乱的穿到身上。
此时真是寒冬腊月,刚才在*上一番激战,身上全是汗水。他们刚才闯进来时没关门,冷风往里面呼呼的吹,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几乎都要冻僵了。
穿衣服都不利索,好半天才将衣服给穿好。
夜晚,原本应该安静的太尉府突然闹腾起来,漆黑一片的大堂也掌了灯,几乎惊醒了太尉府所有下人。
老夫人在李嬷嬷的搀扶下也匆忙赶了过来。
“什么事啊,搞的这么劳师动众?”老夫人披着厚厚的披风,坐到主位上,看着跪在大堂中间的夏水嫣后眉头紧锁。
又是夏水嫣,怎么每次都是她惹事!难道她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老夫人对她的忍耐和耐心也渐渐被逼到极致。
“母亲,儿子现在就审问,至于什么事,让这个孽女亲口对您说!”夏廷禹已经渐渐从刚才的愤怒中恢复过来,现在,他就要让夏水嫣的罪名落实,这样就可以保全自己,保全太尉府。
“爹,女儿真的是冤枉的!今天女儿收到六王爷的信,说是约女儿在听雨轩见面!他告诉女儿,白天的事情有误会,要亲口对女儿解释!所以女儿就去了!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陷阱,是有人诬陷女儿特地制作的陷阱!女儿拼命的呼救,拼命的求救,可是都没有人来!女儿是被逼的!请爹爹给女儿做主!”夏水嫣的视线早就被泪水模糊,此时她已经彻底绝望,可是却仍然不死心,企图唤起夏廷禹的回忆。
毕竟,在以前的七年里,夏廷禹很疼爱她不是吗?她不相信这份感情说没就没了。
夏廷禹扫了她一眼,越过她直接将目光定到跪在夏水嫣身边的男人身上,厉声问道:“你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大小姐*我的!”男人颤抖着声音,牙齿一咬,感觉将所有罪名都推到夏水嫣身上。
强暴可是大罪,是要被判死刑的!但是*则不一样!*双方都有责任,要死一起死!夏水嫣好歹是太尉府大小姐,太尉大人怎么都不可能杀了她!既然如此,大不了被打一下,至少还能捡回一条命。
“你……你胡说……!明明是你强迫我的!”夏水嫣颤抖着手,气愤的指着男人,想反驳,可是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因为在刚开始时她确实是被逼迫,可是到后来……到后来她便不由自主的开始迎合……!而爹爹带人进来时她已经完全没了反抗。
那样一番情景,他们看的真真切切,自己现在说什么根本一点说服之力都没有。
男人贼溜溜的绿豆眼一眼便看穿夏水嫣的心事,刚才的害怕渐渐消失,人也瞬间来了信心,忙继续说道:“太尉府戒备森严,我怎么可能在太尉府来去自如的将你劫持到听雨轩!刚才深夜,倘若是我劫持你,你为何衣衫完整,你不是应该入睡了吗?刚才,你分明是故意盛装打扮,然后到听雨轩和我私会!现在事发,你却翻脸不认人!”
男人的话成功的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到夏水嫣的穿着上。刚才大家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两人*上面,根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夏水嫣的穿着,现在灯火通明,大家看的更是真真切切。
虽然夏水嫣现在衣衫凌乱,头发蓬松,可是却仍然能看出穿的是翠绿坊最新出的新款!而散落在头发上的珠钗也是今年冬季新买入府里的一批首饰!如此盛装打扮,哪里像是深夜歇息的样子。
今天被退婚,按理说,夏水嫣是肯定没有心情如此打扮的,偏偏现在穿的花枝招展,如此一番权衡之下,孰真孰假自见分晓。
“我刚才说了,刚才是六王爷写信给我,约我到听雨轩见面!所以我才盛装打扮一番!我哪里知道在听雨轩的是你!”夏水嫣气急攻心,身子斗的越发厉害。
话落,夏水璎陡然开口,一本正经道:“长姐,如此说来!如果现在不是这个男人,而是六王爷的话,你便是心甘情愿的咯!”
众人刚觉得夏水嫣的一番解释还算合情合理,结果夏水璎马上又来了一句,成功的将大家的注意力全部又转移。
夏水璎得意的挑挑眉,又道:“爹爹,其实要想知道长姐说的是真是假,只要长姐把信交出来就行了!一验便知谁说谎!”
闻言,夏水嫣眼神心虚的闪烁两下,结结巴巴道:“信……信……信上面说让我收到信后便毁了!所以,我把信烧了!”
夏水嫣话语一出,夏廷禹老脸一沉,随手将桌上的茶盏挥到地上。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响,茶盏粉碎,一些细小的碎片溅起,直直的朝夏水嫣脸上滑去。
“管家,拿家法!”事情已经审问到这个份上,真相已经很清楚。
很显然,夏水嫣从头到尾都在说谎!既然是六王爷约她见面,却又拿不出信来!这不是存心拖六王爷下水吗?
“爹……!”
“老爷……!”
夏水嫣和钱素梅同时惊呼一声,钱素梅急忙将夏水嫣护到怀中,泪水模糊了视线,慌忙的替夏水嫣求情,“老爷,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怎么能用家法呢!我相信嫣儿,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