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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嘭&rdo;的一声，有人关了门。

&ldo;能半路插到我们班的，应该是个有钱人，校长收一个学生手里头不知道捞了多少。&rdo;

傅淮安听见她说这样的话，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父亲把钥匙扔在饭桌上，探头进来：&ldo;什么有钱人？&rdo;

虞嘉月就一边吃着姐姐洗的苹果一边和他爸再吐槽一遍她姐，这才说到正题。

&ldo;叫什么，我看我知不知道。&rdo;

见父亲往沙发上一坐，虞嘉月也弃了妈妈回客厅。妈妈似乎总是嫌她小，不爱与她讨论这些话题，事实上她在父亲邻里的耳濡目染下，这方面已经足够和大人聊天了。

&ldo;叫什么……郑念初。&rdo;

&ldo;郑风的闺女？&rdo;父亲露出微妙的神情。

厨房传来突兀的声响。

教室里人走得差不多了。

&ldo;你家在哪？&rdo;

被林声问到这样的问题郑念初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思绪马上追回到几天前，在那个偌大的城市里她一点一点长大的房子，不过几日，已经相隔那么远了。而且，大概永远也回不去了。

指甲抠着崭新的课本封面，在边缘出留下一道道清浅的痕迹。

突然，手里的书被抽了出去。

林声把下午要上的书一本本找出来，摆放整齐：&ldo;你的书包呢？&rdo;

郑念初这才惊觉，她连书包都没有带。

两个人一起下了楼，门口已经没有拥挤的迹象了，往大门的方向基本上只剩下去外面买了午饭回来的学生。

郑风的车停在对面，这次没有开进来，见她出来，对她挥手。

林声没注意到，就听身旁的人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ldo;谢谢。&rdo;

谢谢？谢什么呢？她应了父亲所说无微不至的照顾？黑色的头绳？或者是其它？

待她回神，郑念初已然加快了步子，离开她身边了。

她扎起的头发也那么长，再加上走得稳，并不如何晃荡，那可爱又秀气的精灵耳朵在室外的阳光下越发透明。

目送她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林声也拐进了一旁的职工宿舍。

郑风拧开钥匙，发动机的嗡鸣蔓延到整个空间：&ldo;怎么样？&rdo;

他也不知道问什么好，是问学校呢，还是问新同学新老师，又或者去问她这边的教材与课程。

话少的郑念初没有多少话题，能和他聊起来的更是惨不忍睹得少。真要聊学习，他是一定两眼一抹黑了。不是不会，是不能再像学生时代那样和人空口讨论。

郑念初摸不清他问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得那么清楚，她自己本身就懒得回答。

&ldo;嗯。&rdo;

这就是答案了，无论他要问的到底是什么，这就是全部问题的全部答案了。

郑风没法接。&ldo;嗯&rdo;这个字很多时候其实是不包含信息在内的。

他想了半晌，直到过了一个红灯，他还是没有想出其他可以聊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