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没有欺骗,我是真心的。&rdo;李唯一正说着,何慧珍过来说:&ldo;好了,好了,饭弄好了,一起来吃饭吧。&rdo;
&ldo;一起吃饭?&rdo;赵国邦站起身来,斜眼看着李唯一,&ldo;谁说一起吃饭啦?&rdo;李唯一表情好尴尬,一会看看赵晶晶,一会看看何阿姨。只见何慧珍拉着赵国邦到一旁轻声说着什么。
何慧珍显然不想将局面闹得很僵,她轻声对丈夫说:&ldo;国邦,你何必死纠着人家的过去不放,只要他真心待我们家晶晶,就成全他们吧。&rdo;&ldo;不行,不行。&rdo;赵国邦连连摆手,&ldo;要不你们吃,我不吃就是了。&rdo;何慧珍见说不通他,生气地说:&ldo;你要再这样,我就将你过去的一些荒唐事说出来,看你怎么在女儿面前做人。&rdo;&ldo;你?&rdo;赵国邦无奈,叹息一声,坐到了餐桌前。
勉强与李唯一吃过饭,赵国邦说:&ldo;你要娶我女儿我也不反对,不过,你也要有诚意才行。&rdo;李唯一闻听有戏,便说:&ldo;我非常有诚意。&rdo;
&ldo;光嘴上说说可不行。&rdo;赵国邦眯着眼若有所思的样子,让在一旁的母女俩也很纳闷,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ldo;这样吧,我女儿为你付出实在太多,你就这样轻易地将她娶走的确是委屈了她,你回去筹齐20万块钱来再说吧。&rdo;
赵国邦的一席话让大家都颇感惊讶,何慧珍首先表示不满:&ldo;我看你是老糊涂了。&rdo;女儿赵晶晶更是撅着嘴:&ldo;你是不是想把我当商品卖了呀?&rdo;
赵国邦一概不听,&ldo;别说那么多,要娶我女儿,少一个子也不行。&rdo;他转而对李唯一说:&ldo;你认为我女儿值不值这个数?&rdo;李唯一毫不犹豫地回答:&ldo;值!不过……&rdo;他正想说人的价值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之类的话,不料却被赵国邦用话语制止了,他说:&ldo;既然值,那你到底愿不愿给。&rdo;李唯一说:&ldo;愿给,我当然愿意给,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啊。&rdo;
&ldo;这我不管。&rdo;赵国邦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ldo;这是我对你设定的门槛,你若拿不出,就再也不要提娶我女儿的事。&rdo;
&ldo;爸,你这不是刁难人家吗,别这样啦。&rdo;赵晶晶想用撒娇的方式改变父亲的态度,但并不奏效。
赵国邦对李唯一说:&ldo;说我有意刁难你也行,我女儿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难道不应该为她受些委屈?你能筹到20万算你有本事,我心甘情愿将女儿嫁给你,你若筹不到,就只能怨你自己无能了。&rdo;
李唯一见赵国邦态度坚决,心想还是先答应了再说,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竭力去争取,&ldo;好,就按赵叔叔说的办。&rdo;
李唯一尽管参加工作有十多年,但由于平时花费不少,加上离婚时将多数财产交与前妻吴慧贤,所以别说20万元,就是拿出两万元都让他颇为吃力。回到高峰后,李唯一一直愁眉不展。
还有一件烦心的事,就是蔡芬之死始终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这让李唯一总觉得如梗在喉,他虽然已脱离了谋杀的嫌疑,但真正的凶手呢?李唯一有一种直觉,总认为与蔡芬有奸情的郑金平疑点颇多,尽管他有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明,可他是否和自己一样,是别人作了假供呢?
李唯一很想破解这些迷局,可惜自己并非警务人员,难以作深入的调查了解,加上自己现在有20万元的重压,又如何有心思和精力去想着对付郑金平,为春子报仇?然而令人兴奋的是,李唯一脑中那筹集20万元与对付郑金平的两码事混在一起,竟让他找到了共通点:郑金平不是挺有钱吗,20万元不如让他出,也好打击打击这个淫人妻女的小人。想到这,李唯一不禁释然,他仰天对春子说:&ldo;好兄弟,你老婆被人搞了不算,还死得不明不白,我替你出气去了!&rdo;
但如何从郑金平身上拿到钱呢,偷盗?抢劫?绑架?每个方案都充满凶险,怎么办呢?李唯一开始寻找时机。
第五十章面对一个才女的妩媚
就在李唯一思量如何对付郑金平以替春子报夺妻之仇时,远在深圳的春子的生活又发生了新变化,他被深圳一家公司请去当了总裁秘书。
机遇源于春子发表在某报上的一篇文章‐‐《对一个疯女人的深情怀念》,因为这篇文章,他认识了珠三角文化传播公司的总裁欧阳江河。
那天,春子在酒店门口值班,由于文章的发表,让他既感兴奋又觉伤感,以至几次忘了向宾客们致敬,让保安队长一顿好批。兴奋是因为一整版的文章刊登出来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荣耀,伤感则是文章的发表催发了对戴子慧的强烈思念。
就在那天下午,一个不速之客找到了他。
&ldo;你就是张深吗?&rdo;来者是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衣着整洁,相貌俊秀。
正帮来客提东西的春子将行礼放上推车,由另一名工作人员推走后,对来者行了个礼:&ldo;你好,我是张深,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rdo;
来者主动与春子握手,&ldo;我叫朱明,你叫我小朱好了,在珠三角文化传播公司工作,今天是受老板之托找你商量件事。&rdo;
春子感到很突然,别说与珠三角公司从未打过交道,就是听也没太听说过,&ldo;不知是什么事呢,我现正在工作。&rdo;
&ldo;哦,是这样的,我们老板看了前天登在报纸上的那篇文章,很想见见你,所以我从报社打听到你的联系地址,找到这儿来了。&rdo;
&ldo;是哪篇文章呢?&rdo;春子怕弄错了。
&ldo;《对一个疯女人的深情怀念》,作者不是你吗?&rdo;
&ldo;是我。不过,你老板要见我干什么?&rdo;
&ldo;一是仰慕你的才情,二是有较重要的事情相商,你可一定要赏脸。要不,你下班的时候我用车子来接你。&rdo;
春子见他态度诚恳认真,只好答应。但心中却充满了种种疑问,自己那篇文章真有那么大的感染力吗,以至于让一个公司的总裁如此郑重其事?春子知道,自己的那篇怀念文章最多只能打动些少男少女,或者是多情的妇人,作为经营企业的老板,何至于这样看重呢?
下班后,那个叫朱明的年轻人果然驾车来接他。此时已是华灯初上,深圳的夜色诱发人们透出某种莫名的兴奋。在一家叫格兰云天的大酒店里,春子见到了一脸贵气的欧阳江河。他从门口迎了出来,将春子热情地让进了包厢。
&ldo;你就是张深啊,幸会幸会。&rdo;握着春子的手,欧阳江河一脸的笑容,待朱明代为简单介绍了他后,他便拉春子进包厢坐下,继续说:&ldo;能见到你真是非常高兴,你的那篇文章我看了又看,感慨万千啊。&rdo;
春子如坠入云里雾中,但他还是保持了头脑的清醒,&ldo;我的那篇文章真有那么感人吗?欧阳总裁,你还是别逗我了。&rdo;
&ldo;当然,我如此喜欢你的文章,是有原因的。&rdo;欧阳江河从公文包中取出那份报纸,翻到登有春子文章的那个版面,&ldo;一是因为你写得确实文笔优美,感人至深,二是我本人就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十分尊重像你这样的写作人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