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有什么事想问我?”
陈玄度深吸一口气,在脑中复盘着思路,小心地组织着语言词汇。
两周前,在办完入职的手续进入到这个龙腾实业外贸有限公司之后,他发现公司倒是个正经公司,除了自己这个部门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之外,暂时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陈玄度的父亲听说他进的是这家龙腾的时候,还意外地点头表示认可。
转眼第二天上班,在过道里陈玄度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不管之前对方是设计了自己还是帮了自己,实打实再次看到“发带姐姐”的时候,他习惯性地避开了这位姑奶奶。
可惜在同一家公司的同一个部门,俩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更糟的是,发带姐姐还总是有意无意地制造偶遇的机会,今天可好,索性就演变成一起看望关主任。
陈玄度觉得事情有问题,有很大问题。
他本想大声疾呼的是,‘我进现在这家公司到底是不是你搞得鬼?!’可是他暂时忍住了。
按照上次遭遇“如意婆婆”的经历来说,陈玄度发现这位姑奶奶在怒斥别人道德绑架的同时,却是更喜欢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
那么,从自己收到这个公司的实习短信开始,她应该就在处心积虑地准备着下一步的计划了吧。唔,或许是更早的时候。
且不管这个计划是什么,这次把自己卷进来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陈玄度很想了解其中原因却也害怕问出口,因为直觉告诉他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陈玄度本能地打算逃避这个问题。
认怂的他立马掉转枪头,指着发带姐姐头上的物体说道:
“我想问的是,这是个什么东西?”
陈玄度原本想着避重就轻转移话题,可话一出口,他马上就后悔了。从发带姐姐的微表情分析,对方似乎很期待他问这个。
这会儿发带姐姐还没回答,她头顶上的那个“东西”率先蹦了起来:
“你看得见我?!那刚才为什么无视我?”
“我一直在关注你啊?只是你也没接我的茬。。。。。”
陈玄度有些委屈地申辩。
可是,陈玄度带了副超厚的近视眼镜,通过那啤酒瓶底般的眼镜片中心只能看到两颗米粒大小的眼睛。的确不能怪任何人,换谁都看不清这样的心灵窗户。
面前撑着花伞的发带姐姐接过话头,回答道:
“你问它么,你可以叫他。。。。。。。花花公子啊。”
“什么花花公子!”
发带姐姐头顶上的小东西再次跳脚,“我是你们的主任!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