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时候,一阵热气喷在霍向宇的耳朵上,那块白净的皮肤肉眼可见迅速变红了。陆迢眨了眨眼睛,好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又偷偷朝耳朵吹了一口气。
霍向宇的耳根立刻敏感地动了动,转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陆迢被他看得心悸,眼神游移,胡乱扯谎道:“嗯……有个虫呐,我帮你吹掉啦,不用谢我!”
“哦……”
霍向宇点了点头,忽然抬手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陆迢像被施了定身术的人偶,浑身僵硬,不仅如此从头到脚露出的皮肤都红了,说话结结巴巴:“你你你……你干嘛呀!”
“你脸上也有一只虫。”霍向宇眯了眯眼睛,认真道。
陆迢没能亲自把小光头叫醒,反而被霍向宇的一个动作搞得心跳加速,捂着脸逃也似地蹿了出来,蹲在庭院里,不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脑子里不着边际地想,岂可修,霍向宇这张脸不去当个特务太可惜了吧!
他正胡思乱想着,脚趾上忽然传来丝丝痛感,低头一看,要命了,几只小鸡围着他的拖鞋奋力啄他的脚呢!
“去去去!”
怎么连小鸡都欺负他!
陆迢弯下腰挥了挥,把小鸡赶跑了,盯着自己的脚趾看了看,发出一声哀嚎。
我靠,不至于吧!不就被摸了摸脸,怎么连脚趾缝都红了??
小光头被霍向宇使用掀被大法从床里挖了出来,还没睡醒的时候,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居然还对陆迢问了个好。霍向阳其实长得挺可爱的,一双眼睛又圆又大,和陆迢有点像,就是成天在外面疯玩,晒成了一颗猕猴桃。
陆迢见他傻乎乎的刷着牙,没忍住在他的头顶搓了一把,毛茸茸又扎手,真的是颗猕猴桃。
陆迢趁着霍向阳没清醒的时候蹂躏够了小朋友,这才心满意足背着手走了。他一转身看见霍向宇正站在门边,眼神像有钩子似的直直盯着他的脖子,陆迢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气势都弱了,摸着脖子忐忑道:“你看我干嘛呀?”
霍向宇摇了摇头没说话,陆迢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就像那种长得很漂亮脾气却阴晴不定的猫,特别难搞。
等霍向阳洗完脸,三个人就准备吃早饭了,早饭也是农村的口味,稀饭、炒鸡蛋和酱菜。
陆迢不太想和霍向宇同桌吃饭,霍向宇不知道咋回事,老盯着他的脖子看,看得他整个人都有点gaygay的,他挠了挠脖子上的蚊子包,干脆端着碗站在庭院里,一边喝稀饭一边向远处眺望,庭院外青绿的麦田在微风里如浪翻涌,麦穗在初升的日光中舒展秸秆,空气里都是植物清新芬芳的气息。
陆迢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肺部充盈的新鲜空气,心满意足地想,怪不得总有人向往归园田居,乡下的空气确实比城里好多了。
陆迢吃完早饭,搁下筷子,思考今天除了吃饭他还有什么事能做,总不能跟着小光头喂猪吧。他还觉得自己是过来农家乐的,可没想找活干。
陆迢想了想,掏出手机给严春华打了个电话,问问看他妈有什么安排。可不知怎么回事,他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陆迢疑惑地皱了皱眉,难道是信号不好?他又给严春华发了一条微信,这次更过分,竟然显示对方已不是您的好友?
怎么回事?他妈怎么把他拉黑了?不会把他扔这儿就不管了吧?
陆迢百思不得其解,转头问霍向宇:“霍向宇,你有我妈联系方式吗?她不接我电话,还删我好友?”
霍向宇放下手上正洗着的碗筷,擦了擦手,淡淡道:“她不会接你电话的,你再打也没用。”
陆迢听着他这话,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喉咙一紧差点都破音了:“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妈怎么了!我警告你,你别过来啊,我可是散打拳王,一拳打飞一头牛……”
霍向宇越走越近,陆迢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捏紧了拳头打算照着霍向宇的面门一击必杀。
他说自己拿过拳王可不是骗人的,不过是他爸举办的比赛,对手是他们家的一众保镖,可再怎么样他也是正经学过散打的,霍向宇长得这么漂亮,就算比他高了一个头,也肯定扛不住,陆迢很有信心,闭着眼睛挥出了一拳。
可预想中皮肉相撞的声音并没有出现,他的拳头被霍向宇紧紧捏在掌心,动弹不得。
他使出全力的一击,竟然一点都没有撼动霍向宇,陆迢心脏一阵颤抖,这是什么金刚芭比啊??
“力气挺大,那就好办了。”
陆迢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正面进攻不行,就趁霍向宇不备从背后偷袭。
恰好此时霍向宇转过了身,挺阔的后背正对着陆迢,要不就给他一手刀,敲晕算了。
他五指并做掌,正准备朝霍向宇的脖子劈去,手中忽然被塞了一把锄头。
??
搞什么玩意儿啊??
霍向宇继续微笑:“第一天不要求太多,你就把地锄了吧。”
陆迢看看锄头,又看看霍向宇,气鼓鼓地翻了个白眼:“锄什么地,你神经病啊?”
霍向宇继续道:“你妈妈把你交给我了,随我处置,你不知道吗?”
“你说什么玩意儿?”陆迢瞪圆了杏眼,一脸懵逼,显然已经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