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钱多福、鹿寿星哭秦廷,央求姜岚高抬贵手,姜岚也有些心动。
就在姜岚心思活动,准备找个借口,废掉之前的命令时,柳川的告状奏折,如同未卜先知般精准地飞到了她的手中。
告状!
又见告状!
这么一来,姜岚刚刚升起那点对长公主的同情心,立即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更大的愤怒!
特别是长公主违反祖制,瞒着他,去西南滥采滥挖,弄了这么金银,也引起了姜岚的猜忌。
“好一个长公主!”姜岚眼中喷火:“连小儿都知道,物虽小,勿私藏,苟私藏,亲心伤!她身为堂堂长公主,却背着朕,如此肆意妄为!将我大夏的列祖列宗规矩,放眼于何地?这种长公主,不圈禁还等什么?”
想到这里,姜岚原本动摇的念头,再次坚定起来,命令司礼监掌印宫女道:“去!把这份柳爱的奏折,给那些长公主党的忠臣们看看!让他们知道长公主犯下的弥天大罪!然后给朕滚出去!”
司礼监掌印宫女点头微笑,带着柳川奏折,出去宣旨,并出示给孙德全等人。
孙德全钱多福,看着柳川奏折,气得破口大骂奸贼柳川。
“奸贼柳川,我与你势不两立!”
“该死的奸贼柳川,真是狠毒哇。生怕长公主死不了,又追着告刁状!”
“老天,这是要亡我大夏么?”
三人捶胸顿足,气得要死。
其实这次还真不是柳川刻意所为,只是柳川告长公主刁状,恰好赶上这么一个倒霉的节骨眼上,落井下石,让长公主更惨一点而已……
司礼监掌印宫女笑眯眯道:“三位,女帝有话,三位既然知道了长公主的过错,那就请回吧。”
三人心有不甘还要跪下纠缠,却被司礼监掌印宫女脸色一变,喝道:“你们三个,难道要违抗圣旨么?女帝已经告诫你们,长公主的罪过乃是咎由自取!女帝惩罚他也是有理有据!再不识趣,就跟我诏狱走一趟!跟蓝道行作伴去!”
听到如此一说,三位忠臣吓得面无人色,也不敢硬杠,只好垂头丧气,退了回来。
回到长公主,那工部尚书早已听说女帝再次雷霆震怒,赶走三人,再也不敢耽误,命人加速施工,总算是完成了这项工作——给长公主府修成一堵高墙,为长公主添堵。
长公主在府邸之中,仰头看着这修起来的高墙,心如死灰,眼泪汪汪。
悲哀莫大于心死。
堂堂大夏长公主,却被连人带屋子,被封在这高墙之内,让她情何以堪?
就算日后登基为帝,将柳川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这段黑历史也无法抹去,注定将成为伴随她一辈子的污点。
听着孙德全隔着墙的嚎叫,长公主仰天发3出一声狼人般的怒吼:“孙德全、钱多福,你们可要为本宫守住!本宫不会甘心如此,一定会出来的!我一定能出来!柳川你给我等着!”
她一边吼着,李金羽一边心惊胆战命令工匠:“快点砌砖!快点完工!”
李金羽如同捉鬼般,将长公主活生生砌在了自家里,连同长公主的凄厉怒吼,也一通堵了回去。
长公主望着高高厚厚的墙,终于一口鲜血噗出来,倒地不省人事。
孙德全、钱多福、鹿寿星等人,哭晕在当街。
“奸贼柳川,我跟你势不两立!”
孙德全趴在地上,咬牙切齿。
正式圈禁了长公主之后,姜岚余怒未消。
司礼监掌印宫女此时看到女帝面带怒色,急忙起来给他端茶,安慰道:
“女帝啊,你可要保重凤体啊。你万一有事,朝廷可怎么办?”
姜岚心中暖洋洋的,微笑道:“听你一句话,朕就消气大半了。唉,朝廷有柳爱卿在,还愁什么天下不太平?”
司礼监掌印宫女听到长公主,心中偷笑,她早已知道长公主被正式圈禁的消息。但司礼监掌印宫女知道不能谈论这个问题,话锋一转,柔声道:“女帝,您也太辛苦了。柳首辅给您赚了那么多钱,天下治理地那么好,红山叛乱也快平定了,该好好享受一番了。”
姜岚心说这个朕爱听,前朝那些老学究,要么总劝说朕要效法尧舜,要么沽名钓誉,卖忠搏名,总之一个个都有自己的如意算盘,还是老婆疼自己。
“朕为了这个天下,操碎了心,连烧毁的三大殿都没重修呢。”姜岚一肚子苦水,不知向谁倒哇。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
司礼监掌印宫女柔声道:“女帝自己内库中,如今也有大几千万银子,不如趁此机会,重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