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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我叹道：&ldo;看看也好。&rdo;

施凡默默翻个白眼。

他飞鸿羽翼，胸怀负鼎之愿，而我冥顽不灵，败坏门风。

回到停车场，刚要上车，只见旁边停放的一辆高级轿车里下来一人。那人明显也瞧见我和施凡，略微诧异，但仍跨来，朗声地：&ldo;没想到在此处遇见程氏企业的施总经理，何其有幸。&rdo;

施凡立于原地，声音波澜不惊：&ldo;人生何处不相逢。&rdo;

那人将目光看过来，&ldo;这位是……&rdo;

施凡略微一顿，道：&ldo;这是程氏企业的客户经理，姓程，单名一个简字。&rdo;

那人闻言一怔，迅速反应过来，&ldo;原来是程家二公子，幸会幸会。&rdo;

我将手伸出，&ldo;程某德薄才疏，承蒙谬赞。&rdo;

施凡道：&ldo;程简初入商场，尚在业内修习，若有莽撞之处还望沈先生海涵，不要为难新人。&rdo;

那人颇为玩味看我一眼，又将目光对准施凡，道：&ldo;那是自然。&rdo;

互相寒暄几句，我和施凡入了车内，开出工厂厂区。

我打量外面风景，半晌将目光转回，开口道：&ldo;那人是谁?&rdo;

施凡目光直视前方，&ldo;那人是维德实业的实权人物，姓沈，单名一个源字。维德实业在行业内声名显赫，是程氏最大竞争对手。维德数次从程氏手中夺下重要订单，都是他在背后运筹，不得不防。&rdo;

我道：&ldo;他今日来，想必也是跟进项目。&rdo;

施凡道：&ldo;维德近期颇有异动，似乎想要挖走和程氏长期合作关系良好的客户，种种举动，不免令人多想。&rdo;

我道：&ldo;他似乎晓得我。&rdo;

施凡长长打量我一眼，&ldo;小简，你声名在外，拦都拦不住。&rdo;

我挑起眉，&ldo;怎么可能，程某素来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rdo;

他凉凉瞧我一眼，不再多作争辩。

车行驶到一家餐厅前，缓缓停下。施凡自车上下来，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

等待半晌，皱眉：&ldo;怎么不下车?&rdo;

我抱住椅背，&ldo;有不好的预感。&rdo;

他挑眉：&ldo;你都不知这家是不是素餐厅。&rdo;

我打量店门前&ldo;永和居&rdo;三字，都怪它名字起得过于隐晦，如果叫永素居，我立马二话不说逃离现场。

在施凡威严目光的注视下，磨磨蹭蹭下了车，垂首跟在后面朝里走。

入了座，侍应生递上菜单。

施凡道：&ldo;你不是一直抱怨吃素强人所难，所以这次找了将素斋做出肉味的店家，不至于难以下咽。&rdo;

定下几道菜，粉蒸芋头，香茶素鸡，鱼香豆腐，素东坡肉，蝉衣素菜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