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吼!有八卦!三个柜台小姐瞬间竖起耳朵。
女人哪能不了解女人,黎臻见状就要摘戒指走人,祁翼寒不许,拿起男戒自己戴上,牵着黎臻往外走。
“给钱呐!”不然会被当成抢劫犯的,黎臻急得叫祁翼寒。
祁翼寒头也不回,“这是我订制的,早都给过了。”
订制?
黎臻低头看向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大小契合的白金戒圈上嵌着一大两小三颗钻石,中间钻石顶端是平的,像是在承担着另两颗偏小钻石的棱角分明,似包容更多却是纵容。
就好比一家人,男人护着妻子和孩子,一家三口紧紧相依永不分离。
走出店外,离开柜台小姐不舍的注视,黎臻拽住闷头往前走的祁翼寒。
两边路人步履匆匆,没有人会关心别人为何驻足,为何呼吸凌乱……
祁翼寒停下脚步回头看黎臻,高高大大的男人站在冬日街头,如同一株肩担霜雪的劲松,眉眼锋利,看向黎臻时却自带一抹柔情。
早已过了较真的年纪,黎臻却突然升起想要一问究竟的念头。
或许是因为不甘,或许是因为钻戒太重,黎臻抓紧了祁翼寒的手,眼底泛起倔强的光。
“你从小到大都喜欢她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是觉得我傻看不出来,还是以为你掩饰得很好骗得过我?”
祁翼寒表情无奈,“你都在说些什么?”
“说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委屈了两辈子的黎臻爆发了,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幼稚,可凭什么她必须懂事必须贤惠必须像个傻子似的爱死了他,还要忍着不公装作满不在乎。
被黎臻过激的反应惊得挑眉,祁翼寒伸手捏了捏黎臻凶巴巴的脸,声音缓缓若浅滩溪流。
“我十一,你八岁,你奶奶心疼孙子孙女跟着父母在城里受罪,把你们全部接来村里,我那个时候也因为学校经常停课回了村里……”
提小时候做什么,那个时候他的眼里更没有她,连眼神都不屑分给她半分,黎臻冷哼,接着祁翼寒的话道。
“我记得,那个时候因为爸爸是学校里最年轻的教授,妈妈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我们一家受了不少罪。”
“我们被送去奶奶家,虽然村里没城里那么激烈,可我们也常被村里的小孩跟在身后编顺口溜,你虽然不跟他们一起欺负我们,可你也没搭理过我。”
祁翼寒扶额,“那个时候我谁都没心情理会,能记住你,还是因为下过雨小河涨水,你不肯绕路非要跳过去,结果摔进河里,被大人捞起来急救,别人吐水你吐蛤蟆,所以才对你有印象的。”
这种糗事能不能不提?黎臻粉拳狠捶了下祁翼寒。
“那后来你回镇上读书,我去镇上找余玉芝玩,遇到你送余玉芝花是怎么回事?”
她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跟余玉芝越走越近的,只因余玉芝与祁翼寒舅舅家是邻居,她能借机多看寄宿在舅舅家的祁翼寒几眼。
“那是她送我的花,我不要,要还给她。”
闻言,黎臻神色一滞,“可余玉芝跟我说是你在追求她。”
祁翼寒叹气,“她说你就信?”
好吧,也许是她误会了。
“那你十二岁那年,我转学进镇里小学读书,为什么你会接送余玉芝上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