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真的说了绝不善罢干休这句话?&rdo;他勾起嘴角一笑,对她的怒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对她能将那闷葫芦带出门更觉不可思议。
&ldo;是啊,少奶奶出名了,每个人都赞她好有气魄!&rdo;老帐房也感到与有荣焉。
&ldo;少奶奶跟小小少爷回来了!&rdo;一名伙计兴奋的大叫着。
钱少伦望过去,果真见到两人手牵手走过来。
那小子竟然让她牵手?!他难以置信。
老帐房看出少爷的惊愕,笑着道:&ldo;这段日子,少爷老往外跑,但少奶奶却是往西院走,跟小小少爷的感情颇好,今日,能带他出门,更是让大家惊喜。&rdo;
霍敏儿带着钱牧廷进店铺,看到钱少伦倒是一脸意外。
&ldo;牧廷,你的脚没事吧?&rdo;他蹲下身来,关心的问。
他眼中的心疼她没错过,这个男人内心果然还是有良善体贴的地方,除了那些莺莺燕燕外,他还是会在乎其他人的。
钱牧廷摇摇头。
&ldo;没事就好,先去洗个澡,吃完饭,早早休息。&rdo;
对这个侄子,他是不舍、疼惜的,可是,他没有跟孩子相处的经验,再加上钱牧廷是闷葫芦悟性,他除了逗逗他、买玩具跟书给他之外,实在也不知怎么表现。
钱牧廷虽然点头,可眼睛却看向霍敏儿,像在询问她的意思。
他也注意到了,抬头以充满兴味的眼神看着她,但她眼神看的却是他手上的那一小袋银两。
他有点不开心,但想到她护卫侄子的行为,还是主动释放善意,&ldo;你真有勇气,常家的八婆原本就是个讨厌鬼。&rdo;
不过她没回答,目光只是盯着他手上的银两,最后,无力的看向老帐房。
老帐房这才恍然大悟。糟了!他忘了少奶奶的交代,少爷要银两,得先知会她,他愧疚低头。
他还没瞎呢!钱少伦见她与老帐房交会的眼神,哪会不懂?他俊脸一沉,&ldo;怎么样?我拿钱不行?&rdo;
&ldo;没有不行,只是除了拿钱之外,也希望你将一些心思放在家人或家里的生意上。&rdo;她刻意压低音量,想为他保全一点面子,但他显然不在乎。
&ldo;又来了,你烦不烦?这句话说了多少遍了!&rdo;他火大咆哮。
&ldo;我说了又说,是因为你不曾放在心上,&rdo;她冷冷驳斥,&ldo;还玩不够吗?!我早问过旁人,你的朋友尽是些狐群狗党,只会吃喝嫖赌,甚至是大jian大恶、仗势欺人、流里流气的人,没一个正派的,所谓近朱者赤--&rdo;
&ldo;近墨者黑又如何?女人,你休想要我改变我的生活!&rdo;
他真的火大了,他如此浪荡不羁自有他的目的,他可是花了好几年的岁月,才能打入她口中那群狐群狗党的圈子里!
&ldo;我没有要你改变生活,只是希望你可以重新分配或检视自己的人生。&rdo;
她语重心长,他听来却是不以为然,&ldo;你分明在训我!&rdo;
&ldo;我是在提醒你。&rdo;
&ldo;不对,我明明才提醒过你,我才是一家之主!&rdo;
&ldo;那一家之主就该有一家之主的样子,钱府现在是岌岌可危,当省则省,当然,更需要你。&rdo;
&ldo;需要我?&rdo;他一楞,但随即邪邪一笑。是啊,这阵子,他没在床上喂她嘛!
他肯定想歪了!霍敏儿见了他的表情脸上酡红,但也立即斩断他的邪恶思想。
&ldo;对,我需要你,我想去拜访此地的商帮和会馆,为店铺拓展一些生意,但京城我不熟,而可以花上千上万两银子包下青楼,宴请三教九流的你,应该很熟。&rdo;
他脸上笑容马上僵在嘴角,忿忿的道:&ldo;对,我很熟,但抱歉的是要厚着脸皮请别人关照生意,不是我的强项。&rdo;他又没疯,一起享乐快活多好,干什么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她看得出来他是全然的排斥,想着勉强无益,她冷冷的道:&ldo;罢了,你要我这个妻子不对你抱任何指望,我接受,但求你不要再随意拿好不容易赚来的钱,我便额手称庆!&rdo;
这话可没压低声音,事实上,夫妻俩吵起来了,声音早是一句比一句大,店铺里的每个人都听见了,所以,她此话一出,倒抽凉气声可是接连响起。
这个有魄力的女当家,可真直截了当!
&ldo;我是钱家主子,拿钱家的钱,天经地义。&rdo;他说得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