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哪儿!!”“他、他现在在佛罗伦萨度假呢……我估计他得再过二十天才……”“把他的电话告诉我!我现在就去佛罗伦萨找他!”在与岳一煌的本次对话中,罗马小狼克里斯蒂安一次又一次的险些被岳一煌给吓跪了,直想说十一号……十一号你怎么了……十一号你不要吓我。可在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克里斯蒂安居然连说这种话打断岳一煌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哆哆嗦嗦的把岳一煌要的信息全都告诉了他。心里还直打鼓的说幸亏我之前问得有够清楚,不然这会儿我已经死了……一旁的弗朗西斯科是把自家恋人与罗马队的现任队长克里斯蒂安·托蒂之间的对话从头到尾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一旁的陈慎和张少麟却是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岳一煌在接通了电话之后就完全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突然一下变得情绪十分激动,连忙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克里斯蒂安,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有一名德国医师前不久才只花了六个月的时间让一名小腿骨折的橄榄球运动员重新回到了赛场上!现在那名医师就在佛罗伦萨度假!我这就去佛罗伦萨找他!”说完,岳一煌就又转头对完全被这样一个喜讯给砸得一时间都没能回过神来的弗朗西斯科说道:“你不用去迈阿密了!!”说着,岳一煌只是丢下一句“弗朗西斯科的腿不方便,麻烦你们帮我收一收桌子了!”就要换衣服先去到弗朗西斯科的家里,把他的相关病例全都整理好了随身带着。可是陈慎却是猛地一下拽住了岳一煌,并笑着问道:“如果我没听错,你说那是一位德国医师?那么我想你现在肯定很需要一名翻译。你认为我怎样?现成的。随便用。”或许从岳一煌接电话的态度,就能让人知道他此刻十分急切。可谁都没有想到,岳一煌竟是急切到了当夜就直接带着弗朗西斯科的病例驱车去往佛罗伦萨。都灵到佛罗伦萨之间的距离有四百多公里。如果是直达的火车,那也许三小时就能到。只可惜,那样的直达火车每天只有一半。如果是开车,那么岳一煌起码需要四个小时才能到达那里。影锋出发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他给了陈慎一条毯子,并让这名现成的德语翻译先在后座好好的睡一觉,而他自己则跟着车用导航,找到那位医师所住的旅馆。值得庆幸的是,小内斯塔先生或许真是他家导师的得意门生,仅是派遣托马索出马的一个套话,就让岳一煌得知了此时那位正在与家人一起度假的医师究竟住在佛罗伦萨的那家旅馆,并且他还得知了那位医师的一些习惯。比如说……一大清早就喜欢自己一个人的出来散步。如果这些都知道了,那么……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幻影之子不可能会错过这位还很年轻,并且在运动医学界并不出名的医师。早上四点以前,岳一煌抵达了那名医师所住的旅馆门口。连夜的驱车从都灵赶来佛罗伦萨竟也无法让此刻的岳一煌感到丝毫的疲倦。更甚至……他像是在等待一场重大的比赛那样的兴奋着。他甚至无法直视坐在车内等待着。因此,他在寒冷的夜晚走到了车外,并倚着车身站在那里。早上六点的时候,一家土耳其烤肉卷的店开门了,留着浓重胡须的店员招呼着已经站在那儿等了很久的岳一煌进去喝一杯咖啡。这会儿实在是太早了,那名店员向岳一煌抱怨着,并告诉岳一煌,早上的时候,他往往要守好久好久才能等到几名客人和他聊聊天,就像现在这样。听着这名店员抱怨着,岳一煌竟是有些失笑。显然,这名店员并没有认出他来。并且,在这样的时候能有一个人和他交谈片刻,也能够让他感到很高兴。在店里坐了一会儿后,岳一煌又给陈慎也带了一杯咖啡。当他打开车门的时候,陈慎才一下睁开眼睛的问道现在几点了。“六点四十五分。也许你可以喝杯咖啡醒一醒,那位医师很快就会出门来散步了。”猜猜看后来发生了什么?那名看起来并不怎么强壮的年轻医师在早上的散步时间才一出门就被两个年轻人给拦住了。如果不是那两个年轻人只是看上去有些急切,而不是一脸的凶神恶煞,也许那名医师当时就会喊救命了。而后,好不容易才逃离了工作的医师先生竟是在那么远的佛罗伦萨被人追踪,并且一上来就丢给他一堆的病例。“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治好他!让他再回到球场上。”“几个月?”“六个月!当然,能够更快就更好了!”陈慎是那样尽职的为岳一煌翻译著,而他的话语也彻底让那名年轻的医师怒了。“够了吧你们这群运动员!我都说过了我需要一个足够长的假期来思考上一个被我治好的橄榄球运动员为什么这么快就全好了!!”“那么……我想您现在一定已经思考得差不多了?”猜猜看后来怎样了?那名医师十分干脆的拒绝了岳一煌的请求,他同时表示,无论是谁,都要等他结束了假期再说!于是,岳一煌换了一个方向,从那位医师的妻子和女儿那儿入手……再然后?几乎就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岳一煌家的海豹小公主已经在和那位医师的女儿一起玩耍了。那名医师虽然对于岳一煌的糟糕手段十分之生气,可当他真正面对伤者时,谁都能够从他身上感到那份认真以及敬业的态度。“他的情况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先前我听了岳先生的描述,弗朗西斯科先生的腿伤是由两股不同方向的巨大冲力造成的。所以我以为,他的骨折应该在第一次撞击的时候就已经造成,又在短时间内遭受了第二次的撞击。那样的话,他的伤势会变得十分复杂。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我得说,你们真该为弗朗西斯科先生骨骼强壮的程度而感到庆幸。他的骨折十分的干脆,我不懂我的那些同行们怎么会给出无可治愈和十七个月才能治愈的答案,但是我可以说,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弗朗西斯科先生的情况要比我刚刚接手那位橄榄球球手时的情况要好上了许多。如果是我的话……”“五个月?”陈慎才以极快的语速把那名医师的话翻译给岳一煌听,影锋就迫不及待的用英语问出了这句话。这显然让那位医师感觉十分头大,并语气不佳的说道:“八个月!”“可……可是您刚刚还说,弗朗西斯科的情况要比那名六个月就重新回到场上的球手好上了许多。”在这个时候,对德语一窍不通也对中文一窍不通的弗朗西斯科几乎就只能在那里乾着急。他明白这种时候他不应该打断他的恋人让他告诉自己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可他却也比任何人都急于知道,如果是这名医师作为他的主治医师负责他的后续治疗,他究竟还要多久才能重新回到赛场上。而就是在这个时候,那名外表看起来还十分斯文的医生竟是吵架似的和岳一煌说道:“你没听见我说吗!我说我需要一个很长的假期来思考之前的那个橄榄球球手为什么这么快就全好了!我一开始告诉他的时间是他需要十个月的时间来配合我的治疗才能重新回到球场上!!”将那名医师的话语细细的想了想,而后岳一煌就在那名医师以为这个小子怎么突然就变得脆弱了的时候直接转头对弗朗西斯科说道:“听着西斯科,医生说,保守估计,你需要八个月的恢复期才能够重新回到场上。但究竟需要多久,这要取决于个人。先前的那位橄榄球球手就因为意志特别顽强,比他所预估的还要早了四个月就重新回到了赛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