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正门,男生A拿了把伞头带铁尖的大黑伞,身着素黑色短衬衫,下面是一条黑色仔裤。左臂上绑着一朵白花,格外显眼。A朝迎过来的男生B摆了下手,傻笑笑凑过去。
“你这身打扮……你爷爷……”B问道。
“啊,上午10点多点……死了。昨天医生就说他不行了,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啊……”
B不知道该说什么,视线落到地上。A拍拍他肩膀,咧嘴笑笑:
“操,你得了吧,你郁闷啥啊。”
“啊……毕竟是亲人,你爷爷不是对你也不错么。”
“啊。哎,刚刚我在路上看见一个姑娘,长得特像杰妮!”
B脸上原本就有些愁眉不展,听A这么说蹙得更紧了,像一张揉成团的纸又,皱巴巴地展开后,又用力攥在手里。
“你啊……你忽然提她干什么……”
“她怎么了?她不是挺漂亮么。”
“你还说她漂亮?是她毁了你一辈子啊!”B突兀地加重了口气。
“嗐——你得了吧,没她我也这副德行。后来想想,她也挺漂亮,干了那么多回也值了。”
B低着头半天没说话,心里被铅笔涂的都是黑团子。路飞和乌索普再往前走,忽然撞见他们。
“啊!你他妈还敢来学校!”路飞指着A骂道。
“我他妈来学校怎么了!”A一手叉腰,另一手拿拇指戳着胸脯,“告诉你,老子是来办退学手续的!”
乌索普无奈地朝他摆摆手:“喂喂……退学不是什么好事,你有什么好炫耀的……”
A左右环顾地看看,跟B说道:“对了,我贴的那些单子呢?罗宾怎么样?”
“你他妈还有脸问!”路飞拉长胳膊,绰起地上一花盆就往过冲,乌索普在后面勒着他肩膀:“你给我冷静!教导处就在边上!”
“单子都被她的伙伴撕掉了……”B随口向A编了个谎话。其实单子都是被他铲掉的,因为是他和A一起贴的,每一处的位置都很清楚,已经一个不落地铲掉了。B把铲光单子的事告诉给娜美,但娜美他们还是不信,昨天四处检查后才安下心来,“那个罗宾……其实你不该这么干,她被你害惨了……”
A瞪了他一眼,目光透着锐利的恨意:“她惨?你也和他们一伙儿了?”A拍了拍他左臂的白花。
“啊……没没……你别在意,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那就好。”A又把视线转回来,“走吧,陪我去趟校长室。”
“啊……哦。”
A搂着B肩膀,逆着大拨朝食堂移动的人流消失在人海里。他们身后不断传来路飞的叫骂声和乌索普的劝阻声。
进了食堂,路飞还是一脸燃烧的怒相,打饭的时候还差点和橱窗的大婶吵起来。食堂规定,每个人只可两荤两素,但路飞看着酱肘、鸡胸、牛柳什么的哪样都想要。大婶不给,他就说人家小气,跟人家吹胡子瞪眼,最后是硬被乌索普抱着腰拉走的。
整个食堂将近100个桌子,每桌能坐6人。因为打饭的时候耽误了时间,再找起空位来就显得很困难。乌索普和路飞站在食堂中央的过道上,端着饭,踮着脚尖左右左顾右盼,乌索普指了指紧贴打饭窗口最左边的座位,也就是整个食堂的左前方的角落,6人的桌子上只坐着一个女教师。乌索普说:“去那边吧。”路飞抬眼看了看,那女教师背对着他们,穿着七文海特有的枣红色教师服,长发,桌子上摆着相当丰盛的特等佳肴。路飞摇摇头,他一看就知道那女子是谁。
“那个是汉库克,换个地方吧,被她逮到又要没完没了了。”路飞又回身看了看中后部的地方,靠右侧同样有个只有一个人在座的饭桌,男生往那边一指,“走走,那边那边。”
食堂的每张餐桌都长得一样,军绿的铁质桌椅腿,白色泛黄的木质桌面。路飞和乌索普各坐餐桌一边。除了他们,餐桌上的另一个男生是高一3的漩涡鸣人。鸣人坐在乌索普这一侧,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座位,上面放着一个主色为黑、黄两色的双肩包,像是给某人留的座位。鸣人的食物很简单,桌上有两碗拉面,一碗已被吃空。另外手旁还有一瓶未开封的纸盒装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