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我是古典音乐迷呀!&rdo;
&ldo;是么?第一次听你这么说。&rdo;
&ldo;从前我曾想过学做指挥哪!&rdo;卷川的语气似乎十分缅怀过去。远藤想像到卷川穿着黑色舞台服、绑蝴蝶吠上台指挥的情形,忍不住叹一口气。
&ldo;……不可能的!&rdo;
&ldo;什么?&rdo;
&ldo;没什么!&rdo;远藤摇摇头。
冷入骨髓的夜晚。被森林重重包围的砖瓦洋房静悄悄的矗立在黑暗裹。美奈子把单车停在门边,环顾四周。月色分明,泛着苍白的光芒,使四周染上一层雪白,有若雪景一样。
美奈子决定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进去。正月五日那天第一次来时,意外的发现杂志记者和摄影师等人跑来跑去,不可能在白天潜入洋房去了。也许由于峰岸家是这一带的名人,禁止传播关系者擅自进入,所以即使裹面无人居住,还是请人在门前守卫巡视至傍晚六点钟左右。
为着探悉巡更的是否每天都在,美奈子不得不天天跑一趟,不觉引起巡更的注意,开始对她投来怀疑的眼光。
美奈子决定半夜潜入洋房,其实需要相当的勇气。但一想到别无他法时,只好下定决心,购买大型手电筒和折叠式的轻金属小梯子,最长可延至九公尺左右。把梯子绑在单车行李架上,旁晚时分从茅野市的旅馆出发,路途中转进路边餐室吃晚餐。
第一次向餐室主人询问峰岸家的地址时,店主很仔细地告诉了她,同时内心一定在想,她是个好管闲事的女孩子。尤其这么寒冷的夜晚,又见她穿运动衣牛仔裤骑单车,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
美奈子把梯子从行李架上拿下来,放在地上,延至尽头。金属互相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裹显得出奇的响。然后,她挟持着梯子走去铁门前。
走近那一瞬,美奈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大门开着!不走近来看的话不会现,铁门居然开着一条细缝。她用手一推,门往内侧大开,不发任何声响,……怎么回事?无可否认的,有人在洋房裹面。是不是峰岸纪子?她为何回来?还是……没时间迟疑了,既来之则安之,进去再说!美奈子鼓起了勇气踏步进去门内。
眼前出现喷水池。这个她听修一说过。来到玄关,又在迟疑是否应该按锌,结果一声不响的旋转门钮。门开了,美奈子走进亮着灯的大厅。
有谁在呢?美奈子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站在大厅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
左右两边都有门,也许是饭厅和客厅吧!她准备开左边的门。就在那时,无意中发现楼梯口对面的走廊上,有一道门开着。那是什么地方?一直开着,是否有人在裹面?美奈子蹑手蹑脚的走近那道门。她穿着网球鞋,完全没有声音。
开着的是写上&ldo;仓库&rdo;的门。美奈子往裹窥视,见到裹面的墙壁裂开一个大洞!那是一条秘密通道吧!愈来愈脱离现实啦!她从洞口望到一条楼梯,下面有灯。
美奈子提心吊瞻地在楼梯口窥视一阵,决定下去看看。
下到地下室,见到有个房间,房门半开半掩。不用多说,这是秘密之室。美奈子突然觉得脚抖,恐惧感发上来。可是,想到这是寻找修一的唯一途径,不能回头了。她慢慢挨进房门,往内探看。十分宽敞,布置高雅的房间。灯亮着,没人在。美奈子走进去。看到一张收拾整齐的床,旁边有张小桌子,桌上放着一个手表。美奈子忍不住叫起来:
&ldo;修一的手表!&rdo;
她跑上前去拿,不错,是修一的手表。他在这裹!这裹是地下室。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裹?
突然,她觉得毛骨悚然。房门在吱吱作响。背后有人!有人躲在门后面!为何刚才不留意?是谁?峰岸纪子?她会不会在这裹杀掉自己?
美奈子抑压住涌上喉咙的恐惧感,慢慢回过头去……
第七回:新年的演奏
电视正在放着&ldo;萤光&rdo;的合唱。画面上的司仪拿着麦克风,跟一名穿和服的女艺员在大声呼应,似乎在努力制造气氛,表示他们也很感动。
&ldo;各位观众,最后十秒了。九、八、七……&rdo;好像在发射人造卫星。&ldo;三、二、一各位,新年快乐!&rdo;
&ldo;萤光&rdo;突然变成&ldo;恭贺新年好……&rdo;的新年歌。
美奈子精神恍惚的睡在榻榻米上。热门的音符在耳际掠过。主持新年节目的司仪照例访问一些新人歌手有什么抱负,每个重复一样的答案:&ldo;全力以赴&rdo;。
今年,不,去年是怎样的一年?有生以来遇着一位心仪的异性,跟他度过几个月梦境一般的生活……没有想到,今年还是落得一个人孤零零的守岁。
美奈子觉得修一不在以后,房间变得很宽大。也许因为修一个子高的关系。
这个新年,美奈子本来打算回乡,跟修一一起回去见见家人。结果临时写了一封信,说有急事不能回了。她有想过,可能修一会及时赶回来,现在看来希望泡汤了。
父母还不认识修一。即使从报上读到峰岸家发生的惨剧,知道那个通缉中的嫌疑犯失了踪,也不晓得他就是女儿的情人。
美奈子曾被警方叫去问话,新闲报导只称她为&ldo;a子小姐&rdo;,朋友们不知是她。只是有家女性杂志,打出斗大的标题:&ldo;我的情人不是杀人犯!嫌疑犯的未婚妻&ldo;森林洋房凶杀案巴,然后登了一张偷拍的照片,幸亏拍得很模糊,相识的友人好像没有认出是她。美奈子怒气冲冲的到编辑部提出抗议,以后就没有登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