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欣抚额,准噶尔那么多人,为何偏偏要找她呢?还决斗呢,是拿刀还是拿剑?
无论是刀还是剑,她都不会啊!梁悦欣脑海里立即浮现了决斗的场景,布日娜拿着刀就朝她乱砍一番,梁悦欣呼天喊地也没有人来帮她。直到梁悦欣倒下了,布日娜才住手,仰起头放声大笑。
梁悦欣不禁打了个寒颤。好血腥的场面啊。
“美女、大大美女,我们应该和谐,不要决斗。”梁悦欣冲着布日娜傻笑。有多傻?此刻感觉她比布日娜更像疯子了。
“不行!”
布日娜的回绝令梁悦欣泄了气。罢了,跟一个疯子说那么多干嘛呢?还是想办法离开吧。
梁悦欣还没有想到办法,就见布日娜从怀里掏着什么。不会是刀吧?梁悦欣警惕地后退几步。
而布日娜掏出来的东西令梁悦欣愣了一下。竟然是两块白手帕和一些针线。
她这是要干嘛?
“听说大清的女人最擅长刺绣了,我们就比刺绣吧。”布日娜把一块手帕和一些针线递给了梁悦欣。
梁悦欣傻了眼,布日娜指的决斗就是比刺绣?
“你是说要跟我比刺绣?”梁悦欣不相信地问。
“你可别看不起我,我可是苦练了五天。我一定可以打败你的。”说这话时,布日娜还仰起了头。信心满满的。
梁悦欣哭笑不得。决斗不是应该动刀动枪,很血腥的那一种吗?比刺绣算什么决斗?精神病患者的思想果然跟正常人不同啊。
梁悦欣本身并不懂刺绣,可是她的前世懂,所以她便直接得到了这种本领。
虽然布日娜提出跟梁悦欣决斗,但她是正直之人,从一开始就想着要光明正大地赢了梁悦欣。所以她故意挑了大清女人最擅长的刺绣。为了学刺绣,她苦练了五个日夜。不知道扎了多少次手指了。
既然只是比试刺绣。那么接受又何妨?梁悦欣不再拒绝,点头答应了。
布日娜说她们要绣一对鸳鸯,谁绣得漂亮就是谁赢。
费话不多说。布日娜开始穿针线,立即开始了。
看着布日娜一副有模有样的样子,梁悦欣摇摇头。如此认真又是为何呢?至今,梁悦欣也不知道布日娜为何要找她决斗。
罢了。那就应付一下吧。
准噶尔的女子最擅长便是骑马射箭,哪会刺绣这种女儿活?梁悦欣不看好布日娜的绣功。梁悦欣就算是单手绣也能赢了她。
不过梁悦欣打算输。
因为不想刺激到布日娜。万一布日娜输了接受不了,在这里闹可不好。所以梁悦欣只是想着随意应付一下,输了便可。
梁悦欣只是在手帕上简单地绣了一对鸳鸯,没有多加修饰。就像画画没有涂上颜色一样。她想。绣成这样,就可以让布日娜光明正大地赢了,可照顾她的自尊心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梁悦欣已经在旁边喝了好一会儿茶水了,布日娜才放下手中的针线。
布日娜拿着绣好的手帕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梁悦欣瞟了一眼布日娜的手帕,嘴里含的茶水差点没有喷出来。这哪里是在绣鸳鸯啊?简直就是鸭子。
布日娜把两人绣好的手帕都拿过来,冲出了帐篷。
梁悦欣也纳闷地跟了出去。
只见布日娜随手拉了一位侍卫就问:“这两幅鸳鸯图,哪幅绣得好?”
梁悦欣使劲地朝侍卫传递眼色,暗示他要选择布日娜的那一幅。
但侍卫哪里知道当中的缘由,也不知道哪一幅才是布日娜绣的。他很老实地说:“这幅绣得像鸳鸯,而这幅像小鸡。”
梁悦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原来连鸭子也不像。
像鸳鸯的正是梁悦欣绣的,像小鸡那幅正是布日娜的杰作。
布日娜的脸立即涨红了,冷哼一声,便把侍卫推开,寻找第二位评委去了。
侍卫不知道何事,布日娜的态度怎么就急变了呢?摸不着头脑,转身便离去了。
梁悦欣耸耸肩膀,如此看来,她有心要输却输不了啦。若是布日娜受不了刺激发狂那可怎么办?还是趁早溜走才行。
趁着布日娜没有留意,梁悦欣便朝着反方向走。远离疯子才安全呢。
梁悦欣却忘记了这里是准噶尔,布日娜是在这里长大的。布日娜怎么会找不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