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欣想,胖子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许他能认出那个女人是谁。
“我没有看清楚。”胖子摇摇头,女人裹着脸,他看不清楚。而且他当时一心只想着欣姐,也没有太注意那个女人。
“你怎么那么笨啊?不但人没有捉到,连样子也没有看清楚。”雪乔一手就打在胖子的脑袋上。她对欣姐的爱也不比胖子少。
胖子低下头,他也在懊悔。
“不关胖子的事,他当时一心护我,自然是捉不到那女人了。”梁悦欣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还好,女人下手不重,她受的都是一些皮外伤。
“可惜佳杰回京城了,如果他在,那人肯定逃不了。”雪乔抱怨,怎么佳杰和佳琦一走,欣姐就出事了呢?
那女人到底是谁呢?梁悦欣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仇人来,真是郁闷。
这时,清风笑咪咪地走进来。他是来祝贺小欣打理生意有方的,并借此话题和小欣好好聊一聊。一看小欣双手的瘀青,脸上的笑容立即褪去。紧张地问;“小欣你怎么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
梁悦欣没有回答,旁边的胖子手舞足蹈地把一切都告诉了清风。“啪——”的一声,清风一掌拍在桌子上。没想到在永宁镇里,他的眼皮底下,也有人敢伤害小欣。
“小欣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那女人找出来,定不饶她。”清风咬牙切齿道。伤害小欣的人,就是和整个三爷府过不去。
“那就拜托三爷了,一定要为欣姐做主啊。”雪乔附和道。
梁悦欣也清楚,以清风的实力,他去查,应该是会查到的。梁悦欣也想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免得整天提心吊胆的。不过她还是提醒了一句:“找到了人就来告诉我,不许杀人。”
清风一愣,犹豫了两秒,便点头答应了。
清风的狠,杀人不眨眼,梁悦欣是见识过的,免不了为那女人担心。倒不是梁悦欣有多善良,只是她是来自法治世界的人,看不惯清风的霸权主义。就算她是有仇必报的摩羯座,也不是一只不讲道理的蝎子。
清风交待胖子和雪乔要好好照顾小欣,并把小欣受伤一事转告给文轩。有文轩保护,清风才放心离去。事不宜迟,他要立即去查伤害小欣之人。
未央宫里,上上下下还沉浸在喜悦里。皇上昨晚在未央宫留宿一事传遍了整个皇宫。未央宫里的奴才走在皇宫里也觉得高人一等,谁让他们的主子有本事呢。在宫里,得皇上宠爱者生,失宠者死,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娘娘,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猜到皇上会来,也猜到了皇上挂念小公主。”悯枝一边为惠妃梳头,一边说。此刻惠妃在她心里就像神一样。
惠妃笑了笑,没有说话。并不是她料事如神,而是费扬古将军无意中帮了她的忙。那天在御花园,她是专门在那里等着,等着和费扬古巧遇的。
“皇后求见那么多次也没能见到皇上,娘娘不去求见,皇上也来了。可见皇上有多疼爱娘娘啊。”悯枝称赞道。
一提到皇后,惠妃的笑容就消失了,对啊,想必皇后现在是对她恨之入骨了。虽然皇后不得宠,但她毕竟是博尔济吉特氏人,是太后的侄女,此人不能得罪。想了想,便吩咐道:“准备一些皇后喜欢吃的点心,本宫要去坤宁宫。”
悯枝一愣,手中的梳就掉到了地上,吓得连忙跪下求饶。惠妃看了悯枝一眼,这个陪嫁丫头跟了她这么久,还是那么没悟性慌慌张张的。摆了摆手便让她起来了。
悯枝低着头站起来,心里依旧害怕。倒不是害怕惠妃处罚她,而是在担心惠妃。不禁低声问:“娘娘,真的要去坤宁宫吗?皇后可是刁蛮又任性。”
皇上留宿未央宫一事肯定令皇后妒忌的,想必是气在心头呢。惠妃娘娘现在过去,这不是要当皇后的出气筒吗?悯枝不免担心她的主子。
“她越是刁蛮,本宫就越要放低姿态。不能和皇后结梁子。”惠妃非常清楚此刻她需要去讨好皇后,而不是和皇后为敌。只要她的姿态放得够低,皇后也找不到理由为难她的,毕竟她也是四妃之一。
“是的,娘娘。悯枝现在就去准备。”悯枝听得似懂非懂,不过还是照办了。
三爷的名字可真不是盖的。爷就是爷,管他是否年轻。不过一天的时间,清风已经找到伤害小欣之人了。
“你是说那个女人是陈叔的三姨太?”梁悦欣惊得合不拢嘴巴。她还真没想到会因为陈叔一事而得罪了人。可是为何打她的人不是陈叔的妻子,也不是儿女,偏偏是三房太太呢?旁边的胖子一听是三姨太,回想起那女人的衣裳,也觉得有几分相似。当时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三姨太花钱如流水,陈叔一出事,她就失去了靠山。生活没有了依靠,就埋怨于你。那天刚好遇见你,就有了后来的事情。”清风解释道。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只是三姨太的个人行为,和陈府的人无关。
“真是不可理喻,关我们欣姐什么事?”雪乔还在为梁悦欣愤愤不平。
原来如此。男人一出事,女人就活不下去了?陈叔坐牢是罪有应得,只是没有想到三姨太会过不下去了。连生存的本领也没有,也是个可怜人!梁悦欣心里竟然没有恨,反而是同情她。便说:“放了她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想必经过三爷府的人这么一吓,三姨太是不敢再来找她麻烦了。
清风没有回应,嘴角上扬,眼神变得深沉,似乎在想着什么事。不知道为何,清风的神态令梁悦欣感到不安,担心地问:“你不会是已经把她杀了吧?”
胖子和雪乔都静静地看着清风,等着他回答。三姨太确实罪不致死啊。
“没有。我答应过你就不会食言。”
清风的回答令大家都舒了口气,不过后一句又令人感到背脊发凉了。
“我只是把她卖入青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