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英一震,这是宫里下的秘旨,这丫头怎么知道?
汪海棠说:“您和知府伯伯商议的时候我听见了,您看看旺财这气度,是不是您要找的第三个人?若您再不让他们住手,就得把这人抬着送回京城了。他好好的站着回,父亲就是功臣;他出什么差子,汪家满门抄斩。”
汪英心头狂跳,大喝一声:“住手,全部给我住手。”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汪英脸色发白,脑袋上的头发差点全部炸开起来,推开所有的亲兵,走上前去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想了一下,喘着粗气回答:“我叫旺财!”
汪英“……”
汪海棠说:“他是我从河边救回来的,受了重伤失去记忆,旺财是姑姑取的。”
汪英转身对一个亲兵说:“去请知府大人和总兵大人过来。”
宁氏还想说什么,汪英破天荒的狠狠瞪了妻子一眼让她闭嘴,然后让所有的人祠堂里不让动,不让说话,然后在族长耳朵边轻声说了几句,老头子嘴一张,头一歪,直接吓晕过去了……
老头子被抬下去之后,所有的人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安静得所有人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和喘粗气的声音,搞得宁氏还以为他病了,给他抹抹汗,却被粗鲁地推了开去。
宁氏几时受过这种待遇,几乎要哭出来,眼睛却恶毒的剜向了钱串串。
钱串串一直复杂地看着为自己拼命的旺财,心里百感交集,一直告诉自己:“我不会感激你的,我才不会感激你!”心里却实实在在的感动。
再看见汪英这样,连忙低声问汪海棠:“怎么回事?”
汪海棠只是笑着摇头,让她等着看好戏。
一会儿知府和总兵赶了过来,一见汪英正想问怎么回事,再一看中间站个拿剑的旺财,仔细看了一眼,噗通一声跪下了:“三皇子千岁,总算找到您老人家了。”
汪英的腿一软,啪嗒跪下了;宁氏本来不想跪,但是看见祠堂里跪了一圈,只好战战兢兢给跪了。
汪海棠心情很复杂,她早就怀疑旺财是三位皇子中的一个,现在证实了却有种失落感,跪得十分落寞。
钱串串没有跪。
觉得不可思议,这个长得像贺天佑的少年竟然是皇子?在海宁这地方,竟然能遇上一个皇子?心里想了想,这辈子没跪过人,何况是长得像渣男的人,别说他是皇子,哪怕他是光帝,也休想自己给他低头下跪。
汪英一见自已妹妹没跪,连忙喝到:“宝慈,还不跪下?他是三皇子。”
旺财定定的站在那里,看见下边的人跪了一片,只有宝慈没跪,却什么也没有说,脑子早就乱成一团,原来自己是皇子么?三皇子?光帝的三儿子?贺兰佑?
钱串串一直在看他的脸,见他面露欣喜之色,鄙夷的说:“我不会跪他,不管他是谁,这辈子我都不跪!”
知府大喝一声:“找死?你是谁?为何不跪?”
总兵更是拔了刀,想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人一刀砍死。
贺兰佑却大手一挥:“算了,她不想跪就不跪。”说着,目光放柔和了,坚定地望着钱串串说:“你若不想跪我,这辈子都不用跪,在我面前免礼。”